云微澜双眸一亮,“好主张。”
殿内统统人都看着他俩在那边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连音乐甚么时候停了都不知,只是惊奇于赫连希与云微澜何时密切至此了?若非密切,所谈又为何事?
北陵江那一场心机暴虐的暗害,那些被害于船舱的无辜女子,她从未曾健忘。
“像你这类一刻离了女人就会死的人,摸个男人屁股又算甚么?有聊胜于无,好歹解了饥渴再说。”
许承玉亦抿了丝笑意。
殿内静得只要那似断似续的乐声,几近统统人都屏了呼吸,看着这来自西域的美人来到文璟面前,乌黑长腿往纱裙外一勾,珠圆玉润的藕臂轻舒,柔嫩至极的身子弯成了一个凡人难及的姿式,上身倒仰,面朝文璟,酥胸喷薄欲出。
赫连希,那次的暗害,到底是否与他有关?
愈来愈急的鼓声,愈来愈妖娆的舞姿,与那日何其类似。
朗朗浊音透过鼓声,只要不是离得太远,多数人都听得清楚,慕容怜昂首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她凝着眸,谛视着那舞姬,神情冷肃。
云微澜扫过世人,俄然笑了,“三王子这美人儿偏疼啊,皇上明贵妃都在上头坐着呢,中间另有这么多殿下公主,这酒倒是先敬了安平王,我等只看得喝不得,内心但是酸得紧哪。”
如有关,他本日为何要安排这一出?岂不是透露了他本身?
赫连希一顿,低声笑道:“我若不喝呢?”
蓦地,那舞姬腰肢一摆,朝文璟再次靠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只金杯,玉手执起桌上的酒壶,倒满酒杯,双手奉于文璟面前。
云微澜没有避。
她的目标,是文璟。
回绝,便是不给赫连希面子。
慕容丹神采一冷,想要说甚么,却见文璟唇含含笑,文雅一拂袖,苗条指尖悄悄一掂,便将那酒杯掂在手中。
乐声忽而一变,哭泣的琴笛之声骤息,随之而起的是节拍明快热忱弥漫的鼓点。
目光一转,望向玄冰,却见她只是淡淡瞥了眼那舞姬,便垂下眼睑,再未曾多看一眼,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毕竟那舞姬妖艳至极,行动又是如此“放荡不堪”,这杯酒若喝了,岂不是即是承认了她的所为。
“真不要脸!”特敏低骂一句,碍于那苏在身侧,不敢太大声。
赫连希笑看着云微澜,好久,站了起来,身子前倾,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那杯子没毒,害不了他。”
云微澜蓦地握紧了手里的酒杯。
多数官员也是面有难堪,稍稍转开了视野。
没想到,这场舞,本日会重见。
类似的环境再次上演,可到底只是类似。
她接了酒杯,忽似有所感,回身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是一笑,“王爷您看,美人儿给您敬了酒,三王子仿佛内心也泛着酸呢。”
“噗……”几个年青的官家后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敢说不是你?那天我明显能够追上那小贼,偏叫你拦住……你不要觉得我看不出那小我就是你,就你这双桃花眼,贴一万张人皮面具我也能认出来。至于摸屁股,当时候被你表象所骗,看着挺诚恳一人,谁晓得你是个心机变态,连男人屁股也摸?不过自打看了本尊以后,我也就明白了。”
赫连希从美人肩上直起家子,正要说话,却听得文璟已轻声一笑。
不,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