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江那一场心机暴虐的暗害,那些被害于船舱的无辜女子,她从未曾健忘。
坐于文璟身边的慕容丹微微沉了脸。
殿内静得只要那似断似续的乐声,几近统统人都屏了呼吸,看着这来自西域的美人来到文璟面前,乌黑长腿往纱裙外一勾,珠圆玉润的藕臂轻舒,柔嫩至极的身子弯成了一个凡人难及的姿式,上身倒仰,面朝文璟,酥胸喷薄欲出。
“这有何可悔。”文璟起家,端着酒杯朝她走来,“云大民气里酸,用这酒压一压,定然就不酸了。云大人不酸,本王便是行了一善,这岂不是分身齐美的功德。”
她接了酒杯,忽似有所感,回身往四周看了一眼,又是一笑,“王爷您看,美人儿给您敬了酒,三王子仿佛内心也泛着酸呢。”
云微澜没有避。
妖娆,狐媚,大胆,性感……
浓艳的红,赛雪的白,那红的是肌肤上所覆的薄纱,白的是薄纱下所长的肌肤,苗条乌黑的腿在红纱间忽隐忽现,每走一步皆是勾魂。
蓦地,那舞姬腰肢一摆,朝文璟再次靠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只金杯,玉手执起桌上的酒壶,倒满酒杯,双手奉于文璟面前。
“那就给你灌下去。”
赫连希一顿,低声笑道:“我若不喝呢?”
劈面的赫连希惫懒地枕着美人肩,手端美酒,那一双魅惑天成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望着献舞的美人,或许是灯光太亮,她看不清袒护于这晶亮之下的那些东西。
云微澜双眸一亮,“好主张。”
领舞之人不是媚娘,她眼里闪动着的也不是征服,而是,勾引。
类似的环境再次上演,可到底只是类似。
眼神儿盛满了赤果果的勾引。
赫连希笑道:“但是赫连内心真的既不酸,又不苦……”
这声音……
哪怕其他都是偶合,那舞姬现在对文璟所做的又如何解释?
若无关,他又如何会编排这支跳舞?莫非说,这支舞在西域本就流行?
赫连希坐在那边不动,只是似笑非笑地挑着桃花眼,看着云微澜将金杯放在他面前的桌案前,“云大人这是何意?”
多数官员也是面有难堪,稍稍转开了视野。
“像你这类一刻离了女人就会死的人,摸个男人屁股又算甚么?有聊胜于无,好歹解了饥渴再说。”
这话说的。
让民气颤,让民气痒,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抓,获得更多。
毕竟那舞姬妖艳至极,行动又是如此“放荡不堪”,这杯酒若喝了,岂不是即是承认了她的所为。
如有似无的乐声传了出去,幽幽若丝,欲断还续,琴弦缠绵中笛声悠浅,如一缕看不见的丝线,传入人的耳鼓,再牵起那一根心底之弦。
引诱这个淡然含笑,矜贵无双,风韵卓绝的男人。
云微澜垂眸一笑,亦附到他耳边,一样低声道:“不管有毒还是没毒,我就是要你喝了它。”
她媚眼儿一挑,目光渐渐滑过在场合有男人,忽而在某个方向必然,抬手撩起波浪般的黑发,红唇勾起,蛇腰轻摆,踮着涂了鲜红丹蔻的雪足,一步步靠近。
美人。
殿内统统人都看着他俩在那边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连音乐甚么时候停了都不知,只是惊奇于赫连希与云微澜何时密切至此了?若非密切,所谈又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