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了?
敏感地带?还是这身子骨哪儿都这么敏感?
文一双手捧着那团纱,额头青筋跳了跳,没动。
云微澜俄然有些不忍,想像一下,让这么一个沉稳冷硬的男人挥着这么柔嫩亮丽的裙子朝远方的船儿悠悠喊话,这画面,太美,不敢想。
云微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假装甚么都没有产生,全部心神都扑在那艘大船上的模样,心中倒是暗自腹绯:这是身材天然反应好吗?它要抖,她能拦得住?
那直勾勾的眼神,倒叫那贤人柳下惠也要心跳乱了几分。
以此江的宽广浩大,走水路的大船必然很多,只要等上一等,总会赶上那么几艘,再加上出门在外之人多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普通不是好处抵触的环境下,多数会脱手帮手,他们的窘境也便能够迎刃而解了。
“那边的船家,鄙人路过曲水弯时出了点小不测,所乘船只尽毁,不知可否行个便利,搭个便船?”
言罢,男人回身快步入内。
喜的是终究有体味决人生大事的但愿,悲的是,这男人当真是到处比她强,连目力与耐烦都要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毫无违和感。
若非这男人的行动流利天然得行云流水,她定要怒呵一声:妖孽,休得挑逗,谨慎老子大掌服侍!
“费事。”云微澜被挡了视野,听着那人这般不利落,内心便是不太痛快。
没有看到如此美女扯开喉咙高喊的模样,云微澜非常遗憾,斜眼瞥着气味未有半分颠簸的文璟,心道,这类与生俱来的安闲贵气真是骑着八匹马也赶不上啊赶不上。
真真让人妒忌。
降落动听的语声悠悠传出,调子不高,却字字清楚,传出极远。
文一缓缓回身,捧着纱裙的胳膊如何看如何僵,面庞紧绷,目光往文二身上一落。
“哎哟,我胸口好疼,好疼。”文二腰背一躬,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外带几声嗟叹。
“刚才是这位公子说话?”那中年男人甚是夺目,目光转了一个来回,在云微澜脸上落了落,这才转向文璟问道。
扫视间,目光与船头一名中年男人对上,四十来岁的模样,中等身材,白面短须,一身绸衫质地上乘,此时正从高处俯视着他们。
男人的呼吸悄悄呼在耳边,带着平淡好闻的气味,鬓边的发丝跟着俯身的行动垂落在颈窝里,微微的痒,而那双手在细韧腰间的轻柔行动,隔着薄薄衣衫透入指尖温度,更是让她腰间那块软肉酥麻得如同过了电。
月朔吵嘴清楚的大眼睛不成置信地瞪着她手里的裙子,半晌,洁白的小脸儿竟渐渐地红了,一向红到了耳朵根儿,染得那两粒圆润润的耳珠子特别敬爱。
不远处传来女子娇声轻笑,伴着窃保私语之声,她懒得挪动,便歪着脑袋超出文璟肩头看去,倒是那花船上倚着船舷看热烈的女子,用绣花香帕捂着嘴角,媚眼熟波,妖娆的眼神无一不往文璟身上飘零。
文七的神采倒没甚么窜改,还是淡淡的淡然,仿佛没甚么事情能搅动贰心湖普通,不过那技艺可不是浅显的快,别人眼还没眨,落在他怀里的那团蓝色物事已转手易了人。
文一的神采紧了几分,目光一转。
身子不受节制地一抖。
这成果然是让人又喜又悲。
文璟却涓滴不觉得意,微眯着眸子了望江面,未几时,唇角浅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