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文璟的手就收了归去,悄悄落在福来的背上,福来从鼻孔里呼出一声满足颀长的轻哼,眯起了眼。
纱裙……
但见文璟取过文一手里的纱裙,悄悄一抖,半幅纱裙随风而展,如一抹碧波铺泻在碧水蓝天当中,那执纱的手指节苗条,根根如玉,那半截纱裙在他手里,未有半分残破的落魄,反倒曼妙轻舞,分外婉转。
云微澜又想骂娘了,上辈子她就不晓得痒痒肉是何物,现在倒好,哪儿都触碰不得。
少时,只见那船头渐渐转向,朝他们这边驶了过来。
云微澜有些惊奇。
这成果然是让人又喜又悲。
原觉得远渡阔江不畏曲水弯湍急水流的不是官船,便是商船,谁料竟是红纱绿锦暖风熏香的花船,如若不是,那些披着薄纱暴露嫩肤倚栏而望的莺莺燕燕又是甚么?
下认识就要站起来,肚子里的压力迫使她不得不又坐了下去——动不得,动不得啊。
云微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假装甚么都没有产生,全部心神都扑在那艘大船上的模样,心中倒是暗自腹绯:这是身材天然反应好吗?它要抖,她能拦得住?
敏感地带?还是这身子骨哪儿都这么敏感?
若不是她现在内急,经不得半分折腾,早就扯开喉咙亲身上阵,哪还这么费事。
喜的是终究有体味决人生大事的但愿,悲的是,这男人当真是到处比她强,连目力与耐烦都要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那大船已离得不远,但也不近,再加上江风的影响,照平凡人的调子必然传不畴昔,云微澜却非常笃定,抬着下巴等那边回应,那船上之人却半分呼应也无,只缓了行进的速率,想必是闻声了,但不表态。
真真让人妒忌。
竟是……花船?
“快拿着!”云微澜见他半天不动,瞪眼。
以此江的宽广浩大,走水路的大船必然很多,只要等上一等,总会赶上那么几艘,再加上出门在外之人多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普通不是好处抵触的环境下,多数会脱手帮手,他们的窘境也便能够迎刃而解了。
她捂着肚子渐渐站起,不敢多走半步,只感觉小腹处的水满得稍一闲逛就会溢出来,只睨着文璟让他给个必定的答案。
文一抿了抿唇,看向了手里的纱裙。
文璟感遭到她的眸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噙着含笑转过身来,双手将那半幅衣裙披在她身上,并拾起被抠了明珠的腰带,微低了身子替她系上,行动轻且柔。
正中文三度量。
云微澜头也不抬,推开他的手,“求救。”
云微澜俄然有些不忍,想像一下,让这么一个沉稳冷硬的男人挥着这么柔嫩亮丽的裙子朝远方的船儿悠悠喊话,这画面,太美,不敢想。
男人的呼吸悄悄呼在耳边,带着平淡好闻的气味,鬓边的发丝跟着俯身的行动垂落在颈窝里,微微的痒,而那双手在细韧腰间的轻柔行动,隔着薄薄衣衫透入指尖温度,更是让她腰间那块软肉酥麻得如同过了电。
文一的神采紧了几分,目光一转。
降落动听的语声悠悠传出,调子不高,却字字清楚,传出极远。
身子不受节制地一抖。
文璟却涓滴不觉得意,微眯着眸子了望江面,未几时,唇角浅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