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这位公子说话?”那中年男人甚是夺目,目光转了一个来回,在云微澜脸上落了落,这才转向文璟问道。
过了少顷,江面上呈现一个斑点,由远及近,待又近了些,她才看清那是艘船,且是艘吃水很深,雕梁画栋的大船,看它所行的方向,正与他们同路。
不远处传来女子娇声轻笑,伴着窃保私语之声,她懒得挪动,便歪着脑袋超出文璟肩头看去,倒是那花船上倚着船舷看热烈的女子,用绣花香帕捂着嘴角,媚眼熟波,妖娆的眼神无一不往文璟身上飘零。
“来来,小月朔。”云微澜三两下脱了内里的裙子,递给月朔,“你让他们拿着这个,谁嗓门儿大就让谁喊,让那船过来。”
若不是她现在内急,经不得半分折腾,早就扯开喉咙亲身上阵,哪还这么费事。
言罢,男人回身快步入内。
“那边的船家,鄙人路过曲水弯时出了点小不测,所乘船只尽毁,不知可否行个便利,搭个便船?”
文一双手捧着那团纱,额头青筋跳了跳,没动。
男人的呼吸悄悄呼在耳边,带着平淡好闻的气味,鬓边的发丝跟着俯身的行动垂落在颈窝里,微微的痒,而那双手在细韧腰间的轻柔行动,隔着薄薄衣衫透入指尖温度,更是让她腰间那块软肉酥麻得如同过了电。
盯着江面正揣摩云微澜口中所说的阿谁是甚么的文二只见面前飘过一抹蓝,随背工里就多出这么个轻飘飘富丽丽的物件,呆了那么一霎,下认识转头,就见只穿戴中衣的或人就那么大咧咧地瞅着他,俊脸顿时烧成了一把火,敏捷将手里的半件裙子团了团,一扔。
喜的是终究有体味决人生大事的但愿,悲的是,这男人当真是到处比她强,连目力与耐烦都要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那一抖,天然逃不过近在天涯的云璟,他手指一顿,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又如若无事普通低头将那腰带束好。
一样正揣摩着的文三傻眼,脑筋还没转过来,怀里的东西已被他抛了出去,那神情就跟溅了油星子似的。
降落动听的语声悠悠传出,调子不高,却字字清楚,传出极远。
云微澜又想骂娘了,上辈子她就不晓得痒痒肉是何物,现在倒好,哪儿都触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