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找不出第二个如她这般合适男人打扮的女子。
云微澜无关痛痒地听着。
这么快就让女人给惦记上了,不奇特。
只这么一句话,置身事外的云微澜顿时成了河东狮,母老虎。
相较于在火线带路的美人,她身上闪现出来的尽是透着懒惰意味的大气。
“若我必然要插手呢?”云微澜横着迈出一步,换了个方向再次挡在管事面前。
文璟掂起桌案上一支象牙玉箸,悄悄挡在媚娘掌心前,浅笑道:“不必劳烦,酒液已干,再擦也是徒劳。”
文璟这张祸水脸爱招蜂引蝶,她看得出来。
真有那种时候,最多一拳揍畴昔,把对方的脸打肿毁容更干脆。
跟她有关么?无关。
入眼处便是一幅夺目标琉璃屏风,屏风上的画面让人面红心跳,竟又是那不着寸缕的妖精打斗图,云微澜不由抽了下嘴角,别开了眼。
“想动粗?还是想把我赶下船?”云微澜牵起一侧唇角,眼神清冷,“早晓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
只是经这一行动,本就未遮住多少的前胸更是呼之欲出,如同惹人犯法的罂粟,斑斓而诱人。
管事当即过来拖人。
那神情,那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同辗死一只蚂蚁。
那婢女亦是一惊,极快地昂首看了管事一眼,双膝已跪倒在地,不竭叩首,“小奴该死,小奴该死……”
情味,嗯,公然够情味。
抬眼可见的妖精打斗图,可真是无孔不入啊。
花厅四周皆以叫不出花样的鲜花环抱,厅内暗香四溢,两侧摆放了数张紫档册桌,桌上器具无一不精美华贵。
云微澜脑海里闪现出文璟那张长得天怒人怨的脸,她是没这个兴趣试了,就不知这男人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简朴修身的格式,更加突显出女子纤柔有度的身材,一头浓黑油亮的秀发服帖地束于脑后,湛黑清澈的眸子明丽逼人,秀挺的眉梢处却透着一股子张扬,仿佛没有甚么能够入她的眼。
他家娘子是谁?不熟谙。
“这是我家仆人的家事,夫人还是不要插手。”管事脚步一顿,随即面无神采地绕过她。
管事神采一沉。
视野上移,乌黑的浓发如波浪般披垂,红纱半遮不遮,大片光滑的肌肤饱满圆润,起伏处一线深沟令人血脉贲张。
她没有穿别人内衣的风俗,哪怕是新的。
不过,关她屁事!
文璟懒懒坐于左边案桌边,身后大片鲜艳欲滴的宝贵花木花团锦簇,将他拱卫环抱,他在花中,却人比花艳,那大团大团的花簇不但未曾夺了半分他的美,反而将他烘托得更加玉面红颜,斑斓生辉。
美人。
那管事正批示着婢女们端着美酒珍果出去,顺次摆放于桌,那些婢女行动轻灵,面貌清丽,竟也不俗。
思路萦回不过一瞬,他便微扬了唇,懒懒勾手,“娘子,到为夫这边来。”
她固然荤素不忌,这类东西拿来也能咽得下,但看多了也会长针眼的好么?
回眸间,他眸光微顿,细细流转,凝定在了花厅门口的那抹素白身影上。
“是我不让他拖的。”云微澜道,“凭一点小不对就要人一条命,说不畴昔。”
云微澜顺着声音看畴昔,浓艳的红,赛雪的白,那红的是薄纱,白的是肌肤,苗条的腿在红纱间忽隐忽现,每走一步皆是勾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