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齐声道:“千万不成!”如果以此名义休了赵月婵回家,赵家才端的儿算是斯文扫地,今后子孙都难昂首做人,赵学德另有两个待嫁的女儿,今后只怕找不到婆家了。

郝卿叫道:“小的不是削发人!小的姓郝名卿,家中有妻有子,是钱文泽让我剃了头,住到这寺来,为着与赵氏便利。”又哭天抢地:“大人要不信,尽管拿来钱文泽,一问便知了。”

赵刚道:“方才发起我们承诺了,和离罢。”

赵学德如有所思。

林锦楼看了赵学德一眼,讽刺道:“事已至此,岳父大人另有甚么要说的?”“岳父”二字咬得极重。

赵氏父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们万没想到赵月婵竟胆量大到这步地步,用夫家的银子出来放债不说,还养了两个男人。

林锦楼嘲笑道:“哄谁呢?你一个削发人,还能出去吃酒耍钱?”

林锦楼怒得太阳穴都鼓了起来,深深吸一口气,硬将满腔的怒压下来,冷冷道:“过了本日,只怕你再想给我戴都不能了,不如趁现在便演上一场活春宫给爷看看,也解解你的恨!”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提溜起郝卿便往床上扔去。

这便是要赵月婵的命了,她倏然瞪大双眼,尖叫道:“不可!不可!”眼泪滚滚而下,央告她父亲道:“爹爹千万别承诺!”

赵学德劝道:“贤婿何必赶尽扑灭,林赵好歹也是两姓交好的,再说这与你脸面上也欠都雅……”

林锦楼双眼如同两道冷电看着赵月婵,恨声道:“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每当想起我娶了你如许的妇人,我便悔得无以复加。自娶了你进门,家中添了多少不幸,起初我筹算娶太太远房亲戚的女儿芙蓉作妾,是你悄悄引了人将她奸杀了!”

林锦楼嘲笑,接着道:“二是赵氏暴毙,林家自会筹划丧事,可棺材不得进祖坟。”

赵月婵拥着被,咬着牙哽咽道:“你好狠的心……即使我犯了错事,你竟要我的命!”

这厢林锦楼悠然的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转了转脖子。先前揪出奸夫yin妇的恼意已逐步淡去,要摆脱赵月婵的称心却从内心涌了上来。

赵月婵哭喊道:“我反面离!凭甚么对我这般!”赵学德劈脸盖脸一记耳光,骂道:“孽障,还不闭嘴!”

赵氏父子仓猝从茶水室出来,一叠声问道:“这是如何了?如何了?”见床上乱成一团,又看看林锦楼阴沉的神采,赵学德还欲再问,赵刚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赵学德便闭了嘴。

赵月婵却哭道:“钱文泽逼我的,当年我不懂事,婚前铸下大错,他以此拿捏,倘若不从他的意,他便要在外头乱嚷乱闹,我,我也是不得已……”将脸埋在被里哭得死去活来。

赵学德茅塞顿开,他养了个外室,生了一对后代,女儿赵月娥倒是美人样貌,现在打扮起来,虽不及赵月婵夭矫,却也极其斑斓,压了声音道:“她的出身差了些。”

林锦楼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笑得前仰后合。世人惊奇不定,不由面面相觑。郝卿浑身乱抖,身下尿湿了一片。林锦楼笑够了,脸上虽是笑容满面,却透着森然冷意,踢了踢郝卿道:“她说她是冤枉的,这么说你便是祸首祸首,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了。”

林锦楼道:“此事倒也简朴。不过三条路,一是我还她一纸休书,以犯了‘yin’罪一条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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