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吼唬得吉利和双喜纷繁回过甚来看,又怕林锦楼瞧见,赶紧扭过脸儿,却竖起耳朵听着。

香兰心中微微嘲笑,也不答话,排闼出去果子糕饼摆香案祭拜陈氏历代先人,内心头则渐渐转着主张。至晚间,香兰帮着薛氏筹划了一顿年夜饭。因陈家的日子逐步殷实,早晨一顿做了鸡鸭鱼肉,陈万全特特开封了一坛好酒,倒也丰丰富富。只是香兰吃得无甚滋味,酒入愁肠听着窗外隆隆的鞭炮声,反倒添了两分欣然。

林锦楼怒极反笑道:“好,好,好,真有你的,跟爷再这儿玩寻死觅活这一套是罢?”

双喜堆着笑道:“昨儿个老徐头儿巴巴的求上来,在角门上把这东西给了我,说让我必然要妥妥的交到大爷手上。说苏娘子想大爷想得紧,早也哭,晚也哭,养得如许的好的指甲都肯舍得铰了,让大爷看着能有个心念儿,记取她这份情。还说这几日苏娘子特特练了个新曲儿,等着大爷畴昔……”

林锦楼接过来,将帕子翻开一看,只见当中包着个拴着相思扣儿的小荷包,把那荷包扣解开往外一倒,一根寸把长的指甲从荷包里掉到他手心上,葱管普通,染成素净的胭脂色。苏媚如左手养了两根长指甲,这一根恰是恰是她用剪刀从手上铰下来的。

连抽了几下,林锦楼不耐烦摆手道:“行了行了行了,甭打了,听得爷头疼。”

且说香兰,待林锦楼上马垂垂走远了,方才从地上站起来,只觉浑身瘫软,靠在墙上歇了半晌,取出帕子抹了一把满面的泪水,方才渐渐的走回家。

双喜立即缩起脖子,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双喜二话没说,抡起来摆布开弓扇本身耳光,一边打一边骂道:“叫你不长眼!叫你没端方!叫你惹爷活力了!今后再替人递东西便剁了这狗爪子!”

香兰只抿着嘴,两行清泪“刷”一下从眼中滚了下来,身子在瑟瑟北风中发着抖,好不成怜的模样。

香兰冷冷道:“我不过只要贱命一条,如果大爷执意让我作妾,便只要抬着我的尸首归去。”

薛氏道:“可不是,还送了这么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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