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道:“早晨不过闭门读书罢了。”
夏芸顿时明白了,内心虽不耻曹丽环为人,却又不想开罪她,低着头只装不知。内心到底有几分对劲,自发风骚俶傥,貌比潘安,到处桃花。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银蝶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连连叩首道:“奴婢错了,大爷饶了奴婢罢!”
林锦楼捏着那金马腰坠儿看了看,只想起香兰来,他这一走大半年,却动静通达,晓得宋柯考中进士,与显国公之女订了亲,独将香兰撇下携了一家长幼进了都城。rs
林锦楼归家以后先去军中查检了几天,又摒挡了两日琐事,这才偷了半日闲,懒懒在床上睡了一回,醒来只觉干渴,便起家叫茶。
待熟谙些了,曹丽环便眉眼传情,间或打情骂俏几句道:“小夏相公还未曾娶妻罢?这夜里孤枕难眠,都想着谁呢?”
画眉赶紧俯身为他提鞋,又从中间的熏笼上把衣裳拿起来奉侍林锦楼穿上,等穿戴结束又问道:“大爷可想吃些甚么?小厨房里有刚做的几样细面点,都是大爷惯吃的,可要用几块?”见林锦楼微微点头,便立即命人去端。
床幔翻开,一个盛饰艳抹的女子托着一碗茶递到他跟前,林锦楼吃了一口,昂首一瞧,见端茶的恰是画眉,不由微微蹙了眉。此处是知春馆的仆人卧房,画眉一个姨娘不该随便出入。
自此便寻机同夏芸搭讪闲谈,时不时嘘寒问暖,又给韩耀祖吹了枕头风,让他愈发正视夏芸,接二连三交代夏芸办了几件露脸的事,赏了很多银子。曹丽环便到夏芸跟前表功道:“奴是珍惜夏相公的才调,写得一手好字,又这般有学问,在这县衙里是屈才了,幸而多少能跟县老爷说上两句话,便夸了夏相公的好处,这不,有才之人便立即显出来了不是?”
画眉从速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