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巧道:“没呢,太太睡罢。”用帕子给曹丽环拭了拭嘴角,端着空碗走了。
韩光业劝抚几句,一脚踹在曹丽环身上道:“贱人!今后再清算你!”曹丽环瘫在地上哭哭啼啼,韩光业自顾自扶了韩耀祖回房相商。
韩耀祖破口痛骂道:“单是林锦楼的妾还倒好,你竟惹到林家太太和蜜斯头上,怪道林锦楼说我吃了熊心豹胆,都是你这贼妇撺掇调拨给我下套儿,干得这活动让我如何饶过你?倘如果以丢了官儿,不杀了你都难消我心头恨!”打得曹丽环鼻管中鲜血直流,眼眶乌青。
曹丽环衰弱道:“我不是另有个庄子和两处房产,总有些银子度日,让老爷回家罢,多陪我几日,还找甚么劳什子的差事。”
思巧撇嘴道:“太太,你如何不知好歹,本年夏天两场雹子,庄子里能有多少收成还不晓得呢!两处屋子是赁出去,可太太要成日吃药,甚么人参当归茯苓燕窝,算来算去就是花花流水的银子。更甭提常日里养身的粥饭,满是上等的吃食,太太一天就要花一两银子呢!老爷不出去找差事,莫非净等着坐吃山空不成?何况太太现在又背了个‘yin妇’的名儿,不知多少人指指戳戳,扳连老爷名声有碍,人家都不乐意雇他做事,家里这个风景,不知甚么时候太太就没银子吃上药了呢!”
任羽刚回到家便得了这个动静,整小我便怔住了,渐渐红了眼眶。卉儿见了,眸子子转了转,悄悄蹭畴昔道:“你何必难过,她跟韩知县的脏事儿谁不晓得,这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一番话将曹丽环气得眼冒金星,倒了半口气咬牙道:“倘若没银子了,第一个便把你这贱人卖了!”
韩耀祖恼道:“你有完没完,从速将这模样收一收,甭在这儿给我添堵!”
曹丽环左躲右闪,恳求道:“天哪,地哪,老爷真真儿屈杀了我!我也是不知情的呀,谁知陈香兰那yin妇勾搭上林锦楼,她本来就是个粗使丫头……老爷,我真的是一心为了老爷着想,老爷念着先前……”
姜氏涕泪横流道:“好哇!竟这般跟我说话,莫非你看上那小妖精,要休了我娶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