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染道:“你不过就是个通房丫头,家生的主子,把本身看得比主子还大,那就是作死。可眼下是奴,以后的事还保不齐如何,莫非你甘心一辈子就当个通房的丫头算了?”

寸心道:“姐姐头发还好好的,梳它做甚么。”

书染站起家道:“我天然要走,不要脸的小蹄子,如果再这么胡涂下去,认不清本身身份,我就把你这番话跟大爷去说!免得通过别人的嘴传出去,累得我也没了面子,遭人嘲笑。还想当正头奶奶,也不打量自个儿重新到脚有正房娘子的端庄气度么,真是宿世冤孽,让你这么个现世报进了知春馆!”

鸾儿游移道:“算命的都说我平生吃穿无忧,呼奴唤婢,今后能当诰命夫人呢,倘若我不当正房奶奶,哪儿来的诰命夫人?”

书染叹道:“这也是亏损吃出来的。你瞧大爷脾气不好,可眼睁睁是极有本领的,凡事也有个担负,早些年说我没动过心,那是瞎鬼,可瞧他身边女人换来换去没个长性,外头另有好些相好,阿谁心早就淡了。鸾儿瞧着大富大贵眼热,也得有阿谁手腕有阿谁命!”说着抿了抿鬓发,对寸心道:“把你们女人的镜匣子取来,我重新梳个头匀个脸。”

书染点头道:“那就是了,大爷迟早要重新娶个奶奶进门,今后三妻四妾的也绝少不了,你只要谨言慎行,多学学人家画眉,嘴甜着点,哄大爷欢乐了,再生个一子半女,当上姨娘,再有后代傍身,即便不是主子奶奶,也能与其比肩了。”

鸾儿听了此话,愈发哭得天昏地暗。

寸心听屋里模糊还传来哭声,便问道:“那女人……”

鸾儿一头扎到金线蟒大条褥上哭去了。书染面露怠倦之色,叹道:“早就同你说过了,少招惹香兰,你偏生不肯听话,这遭没脸纯属你自找,能怨谁?如果然把大爷惹怒了,把你赶出去,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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