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听楼梯咚咚咚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大门“怦”一声推开,林锦楼的亲兵胡来风尘仆仆走了出去,抱拳施礼道:“将军,部属有要事禀告。”
林锦楼百无聊赖的夹了一筷子小菜。在大夏季里,吃一口青菜比吃肉还奇怪,他半眯着眼细细嚼着,闻声那几人正在说没要紧的话,谁家伶人好,谁又纳了斑斓的小老婆,谁家得了海上货,谁家有匹好马。林锦楼打个哈欠,若聊这些风花雪月他还不如回家抱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聊――即使那小美人儿陈腐得跟书院里的老夫子似的,听他说两句荤的就脸红,一张娇俏的小面庞儿粉扑扑的,跟感染一层胭脂似的,瞧着就爽目,逗弄着也风趣儿,让人直想亲一口。可旋即又俄然想到现在香兰随秦氏去了庙里,要明日才气返来。临行前一晚他压着香兰在榻上折腾了好久,床都将要摇散了,现在想起那滋味儿还觉着销魂。
云坠软着嗓子颤声道:“还求大爷顾恤奴家一片痴心……”
云坠见林锦楼瞧着她不作声,不由暗自咬紧牙根。自打头一遭林锦楼将她梳笼了,便没再过夜,偶尔吃多了酒,只叮嘱旁人不准吵,倒头便睡了,天不亮就走,一个月也来不了两回。只是连鸨母都说她命好,头一遭挂牌子就接了如许的客,今后恐怕再难碰到如许的人才,她见林锦楼生得漂亮威武,脱手又豪阔,更添了七八分情义,此番毕要使出浑身解数引着他不时候刻绊在这儿。遂大着胆量,伸出纤纤玉指探到林锦楼衣裳里。
这云坠也算知情识相儿,灵巧听话,又懂眼色,更有个清澈的嗓儿。林锦楼偶有应酬便让她出来作陪,也给席间增色很多。一来二去,大家皆知云坠是林锦楼在怡红院的新欢。
正入迷,闻声耳边有个温软的声音悄悄道:“爷是不是吃多了酒?后厨有桂花醒酒汤,大爷要不要用一碗?”
林锦楼伸手一摸,公然有一摸红,看了云坠一眼,对楚大鹏道:“不必再包着她了,好歹服侍我一回,转头替我重赏她。”
楚大鹏笑得贼兮兮:“还骗我呐,哥哥,去撒尿你脖子上胭脂哪儿来的?”
林锦楼见他神情焦心,便起家随他出了门。胡来附在林锦楼耳边说了两句,林锦楼内心猛地一条,顿时神采大变,一把提起胡来的衣衿,厉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