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恰是陈万全佳耦,瞧见香兰仿佛天上掉下个活龙,薛氏早几步抢上前,一把将香兰搂在怀里揉了又揉,满口“心肝肉”的唤上了,陈万全红了眼眶,想上前又不敢,缩手缩脚的站在一旁。
灵清与她对望一眼,二人都心有戚戚焉,闷不吭声的清算起来,先前来林家的镇静之情,早已化成一股烟飞了。
正说着,林锦楼迈步走出去,道:“方才爷返来一趟你还睡着,这么会儿工夫就起了?”说着一侧身子:“瞧瞧谁来了。”
香兰定睛一瞧,蓦地站起家,欣喜道:“爹,娘!”
香兰心想:“春菱素是个不甘人后的,事事要强,本来我们一处做丫环时,她就想做副蜜斯,现在盯着这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她这性子还是太急了,嘴也不饶人,可这性子到底难改罢了。”
小鹃张了张嘴,叹一声道:“唉,她如果晓得女人的用心就好了。”
香兰道:“且不说春菱先前对我有大恩,就说我出了府又回到知春馆,当时你也晓得,如何无依无靠,身边除了你、春菱和汀兰,竟没有人能至心帮我一把的。可你当时还稚气,汀兰诚恳,也得亏春菱凶暴,事事帮我筹措,她脾气急些,又不是大错,就看她对我这一颗心上,另有甚么不能容下的。”
这些日子香兰未曾回家,过年薛氏欲进府见女儿,也让林府的仆妇拦了,只秦氏见了一见,赏了些东西,只道香兰随林锦楼去了庄子。薛氏见世人语焉不详的,心中愈建议急,却也无济于事,年也未曾好过。陈万全出去刺探,有悄悄说香兰在庙里丢了的,陈氏佳耦顿时愁白了头,可内心到底抱着丝幸运。现在又见着香兰,二人一颗心方才放了下来,忍不住抱着女儿掉了一场泪。
灵素拉了灵清一把,悄声问道:“你说,我们俩是叫‘奶奶’,还是顺着她们叫‘女人’?”
香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她人不坏,就是阿谁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