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染暗道:“林东纨是个夺目算计的,她送的东西我还真不想沾,可她既问了这话,送的东西倒是好收下了。”笑说:“大姑奶奶问这话是折煞我,我一个使唤人,哪能看那些事,不过替大爷跑个腿儿,帖子的事有前头的康先生、齐先生管着的。”
徐福一见这锁,骇怪道:“那儿来的?做如许精美。”
徐福知他这婆娘是很有些眼界的,便点头应了,不在话下。
此时书染进屋,香兰便悄悄递了个眼色给她,又对她二人道:“二位姑奶奶先坐,我去去就来。”到东边的屋里,书染跟在香兰身后走出去。
“行了行了,我娘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都进了京了,远远儿躲开她了,你就甭提了。”徐福目睹媳妇儿哭了,一个头两个大。他娘总跟他说,书染如许的媳妇人野心大,见天跟着大爷,把本身当作盘菜,倘若她不好生管束,只怕不但拿捏不住儿媳妇,还得让她骑到儿子头上撒泼;可书染又岂是能让人拿捏的,又嫌婆婆小家子烂气,几次三番家里就要闹僵起来。他当中夹着受气,抱怨老娘多事,又不悦书染不肯服软,可这两位都是该供起来的菩萨,他一尊都不敢获咎。这徐福也有两分本领,脑筋矫捷,能说会道,见四下无人,便将书染拉到旮旯里,把那锁往书染手中一塞,笑道:“娘那头你甭管,我自会摒挡,我瞧这锁不错,送了人也是可惜,不如我们本身留着,今后有了儿子,就给他戴。”
书染见了这锁有些不屑,暗想:“如许的长命锁应是辉哥儿过百岁时旁人送的,已经放了几年的东西,现在带出来走情面,林东纨出嫁前就是个能算计的,若真有诚意求我,好歹也溶了重新打个“福寿恒昌”之类大人戴的锁,也算她办事大气。”想着出了二门,命小厮把她丈夫徐福叫了过来,把那锁往徐福手里一塞,道:“你哥哥生了儿子,娘嫌我们家送的锁小,没白的给我冷眼瞧,现在换上这一个,看看她是不是对劲了。”
林东纨不由皱了眉,先前她未嫁时在林家帮着她尹姨娘出运营策同秦氏作对,林锦楼也待她淡淡的,厥后她出了嫁,林锦楼却风生水起,她免不了过来套近乎,林锦楼却并不买账,现在她有事相求,内心便愈发没底,对书染道:“那这事……”
香兰问道:“这大姑奶奶冒死跟我说好话阿谀,是甚么原因?”
香兰忙施礼,让到炕上,命小丫头子斟茶来吃,微浅笑着问好,又说:“我初来都城,还不大认人,有怠慢之处还请恕罪。”心想:“尹姨娘是个美人,林长政也一表人才,林东纨却挑了他们二人的不敷之处长了,五官虽端方,却比不得她两个mm生得好。但脂光粉艳,很会打扮。”又想,“都城鲁家?京里原有一家姓鲁的着名,也不知林东纨嫁的是不是这家。”见有个穿戴绸缎,总着角的小童儿,猜想是林东纨的儿子,便嘉奖两句,让丫环抱到炕上,抓果子与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