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神采煞白,头疼难忍,吐了一场,又歇斯底里宣泄一场,却感受好受了些。滴翠馆的小丫环早已报林东纨说林锦楼与香兰在馆内辩论,林东纨悄悄过来看过一眼,旋即捏定主张装聋作哑,直到这会子风平浪静,她方才带了小丫环来了,仿佛没瞧见香兰肿起的半面脸,满面挂笑道:“香兰mm本来吃醉了,是我照顾不周,这儿有一盏醒酒茶,不比那醒酒汤里都是药材,里头有姜,喝了暖暖胃。后厨房有些清粥小菜,mm好歹用点,胃口也舒坦。”又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方才去了。

小鹃端了醒酒汤来,勉强喂了两勺,从柜里抱出一床薄薄的杏花被,盖在香兰身上,一面命小丫环把药从小炉上端下来,等香兰醒了热一热再喝。

林锦楼烦躁的挠挠头,喝道:“滚!外头呆着去!”

话说香兰回了滴翠馆,坐在床上方觉浑身高低已被盗汗渗入,方才在席上吃的酒后劲绵长,这会子愈发撞到头上,加上在园子里吹了风,头便昏沉沉的,这还是她头一遭吃醉酒,不由歪在床上。

林锦楼死死盯着香兰,拳头攥得吱嘎直响,恨不得一掌就打死她,他气得想吐血,想打她,手高举起来又放下,最后拎起香兰的衣衿,咬牙切齿道:“不奇怪?爷就偏把你留在身边当小老婆,看你每天难受每天哭!”

香兰闭上眼睛装睡。

香兰冒死挣扎,茶水撒了一身一床,呛得狠恶咳嗽。几近喘气不能。她朦昏黄胧的看着林锦楼的脸。心中的委曲和恨意几欲破胸而出,指着林锦楼大声道:“我是甚么德行?我陈香兰行得端做得正,活了两辈子都清明净白,挺直了腰杆做人。是你!硬压弯我的腰,按着我的头,要我从今今后奴颜婢膝活着,哭不能哭,笑不能笑。”

香兰听了这话,也不由滴下泪来,此时脚步声响,小鹃忙用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拭了。林锦楼走了出去,可仿佛没事人似的,只独自走到香兰跟前,将她连人带被子一并卷了,只叮咛小鹃道:“将东西清算清算,家去了。”

香兰喝了茶,用了半碗粥,头还是发沉,小鹃拿凉毛巾给她敷脸,香兰握住她的手道:“方才你挨了一脚,踢在哪儿了,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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