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顿时明白了,眉头舒展,手一拍书案怒道:“胡涂!我三番五次叮咛她你在宋家的事不得往外说,她竟置若罔闻,还把人引到书房来了!”
世人不吭声。宋柯又问了一遍:“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这一拉,将香兰刚捡起来的砚台又碰到地上,香兰急道:“唉,唉,砚台又掉了,万一摔坏了可如何好。”
宋柯将房门一关,走到香兰身边,去看她额头道:“再让我瞧瞧,身上还哪儿伤着了。”
香兰起家道:“就碰了头。”看了看裙子唉声感喟道“方才做的裙子就染上墨汁儿,不晓得还能不能洗掉。”
林东绣看了看宋柯,便撩着眼皮去看林东绫,香兰心中嘲笑道:“这四女人真是个精的,一个眼色便将这事嫁祸给她姐姐,即使她不是肇事的,可方才煽风燃烧,上蹿下跳,却最最可爱。”
香兰站起家,看了林东绣一眼,见她面色通红,呼吸粗重,便直起家,理了理鬓发,又拽了拽身上的绣着荼白玫红牡丹的半臂,端严道:“既如此,这松子糕到底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再闹,只怕大师脸上都欠都雅,我有个发起,女人们从这儿走出去,将门带上,我们这一遭儿便当没产生过,太太不会晓得,大爷不会晓得,檀女人也不会晓得,如何?”心说:“林东绫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又何必跟她普通见地,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反正她们没讨到便宜,就如许给个台阶下,就此撩开手罢了。”
世人一片沉寂,半晌,林东绫梗着脖子道:“我方才吃糕点,吃出个脏东西,听人说这糕饼是香兰做的,就过来问她,谁晓得她以下犯上,频频不敬,我一怒之下才扫了桌子,如果打碎了表哥敬爱的东西,我给你赔不是,再买个更好的还你!”
宋柯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真是‘舍命不舍财’,要紧的是头没碰出好歹,却体贴劳什子新做的裙子,赶明儿个再做上几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