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一一点头记下。
春菱一怔,笑道:“你也是个聪明刻薄的,我本年十六,想来比你年长,托大自称一句姐姐,今后我们姊妹还要好好相处才是。”
早晨,香兰早早梳洗一番,便将床幔垂下来上床安息,小鹃和银蝶仍在净面卸妆。香兰将秦氏赏她的荷包拿了出来,借着幔帐外微小的烛光,将东西倒在掌心一看,只见有四个金锞子,一对儿金丁香并一个金镶玉的戒指。
银蝶也正坐在床上看刚赏下来的东西,见春菱出去了,便嗤笑道:“这算甚么?我姐姐在绫女人那房里,赏下来的都是真金白银,珍珠翡翠,衣裳不但料子好,连上头绣的花腔也新奇。你眼皮子别这么浅,赏了这点东西就当作天大的恩情了。上回我姐姐得了倩女人赏下来的一个金戒指,上面嵌的宝石有黄豆粒那么大,我姐姐就看了一看,没当甚么就给了我,让我戴着玩去。我们今儿个赏的东西,跟那戒指比,的确就是废铜烂铁了。”说着到小鹃这边看赐给她的东西,只感觉赐给香兰的衣裳比她的好,又觉着宫花也比她的新,瞧着簪子上的水晶也比她的剔透,又觉着那玉石耳坠子水头也比她的润,内心有些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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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银蝶一顿脚道:“小家子烂气的,爱给不给,我还不奇怪。”气嘟嘟的坐回本身床上。
香兰将东西装回荷包妥当放好,把坚固的菱花被往上拽了拽,俄然觉着日子又光亮起来,闻着枕边香囊里清爽的香气,甜甜的睡着了。
香兰将每样东西都把玩了一遍,内心很有些感慨。宿世在沈家,每逢年节,当家主母都会拿出几包散碎金银熔了给工匠打成各式金银锞子――快意式的、牡丹式的、海棠式的、文昌笔式的,另有雕刻着福禄寿喜等吉利字眼的,或大或小,满满铛铛的摆满几大盘子,黄澄澄白花花的倒也都雅。她拿来送人或打赏,内心颇不觉得然。
春菱暗想道:“传闻香兰家里头平平,原又在曹丽环那边听差,定见不到甚么好东西,现在见了姨奶奶如许丰富的赏,只怕眼该直了。”却发觉香兰只是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那衣裳的料子,虽面带笑容,却无甚喜出望外之情,说:“姨奶奶真晓得疼人,待会儿她醒了,我定要畴昔好好感谢犒赏。”
香兰缠不过她,只得说:“到底因为甚么我也不大清楚,归恰是触怒了老太太和太太,才让给送归去的。今后这档子事儿少提,免得吹到太太她们耳朵里不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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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坐在条案前,帮小鹃细细描上花腔子,说:“今后少理睬,也别闹出甚么不敦睦,两边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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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正躺在床上小憩,牡丹镂雕拔步床上垂下轻软的绣花草幔帐,莲花鼎里燃着一缕安神静气的苏合香。春菱轻手重脚的走到柜前,将柜门翻开,对香兰低声道:“从今今后姨娘的衣裳针线都归你管,这柜子里放的都是应季的衣裳,上层是袄褂,中层是褙子,基层是裙儿。秋冬的衣服都放在樟木箱子里。”说着把箱子翻开,挨个儿指着解释,哪个是外相的,哪个是锦缎的,哪个是家常衣裳,哪个是见客衣裳,哪个是给太太、奶奶存候穿的,另另有多少上好的布匹,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