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二婶子急得团团转,他们一家的前程都系在大女儿的裙带子上,若女儿让别人抢了宠嬖,吕家的好日子便要到头了,更别提鹦哥那一家子跟吕家都不对于,若事事到处被他们压上一头,别说本身女儿,他们百口都难安身,咂了咂嘴道:“大奶奶这般短长威风的人,也没一点体例?”
吕二婶子想了想,面色阴沉道:“就算揪不到你肚子里,也不能让她怀着生下来!”
现在再看春燕,那一身繁华打扮,衬得比当初更俏上几分,本来清秀白嫩的面庞涂了厚厚一层脂粉,更添了几分媚气,水蛇腰一扭,端得像个以色侍人的通房大丫头了。香兰撇撇嘴,听三姑六婆的闲话说,春燕为了做新巧高贵的衣裳,打都雅的钗环,将月例和仆人的犒赏几近用了个洁净,她不爱的衣裳和金饰才拿回家来送给爹娘弟妹。香兰心想,如果她肯多拿些钱给家里度日,吕二婶子何至于每天偷她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