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此言何意?”张燕心中一动,却仍不动声色的问道。
“袁将军帐下主簿田丰,见过张帅。”田丰的语气不卑不亢。
“大帅所言极是,刘朗生此人确有善战之名,可观其为人,亦虎狼也,岂不见他打扫公孙瓒时?幽州牧刘虞也只落个名存实亡,最后还为刘毅所替,其心实在天下也,若被他坐大,不但大帅,恐怕我家主公也非其敌手,此人动手毫不容情,大帅可知现辽东公孙将军正引兵攻打幽州?”田丰一笑,缓缓言道,他早推测张燕会有此言。
“哼,袁本初雄师前来与我交兵,倒是屡战不堪,现在派汝前来,所为何事?”张燕厉声问道,听闻这田丰田元皓乃是袁本初部下第一智谋之士,现在竟是孤身来此,莫不是来劝降本身?
“某据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怕过谁来,汝休要虚言打单。”张燕闻言倒是不怒反笑,出言斥道。
“黑山之地,十万之众?汝若真能战而胜之便不会隐与山中,现在雄师在侧,重重围困,便是汝积储丰富又能支撑几时?即或主公此时退兵,只要用焦土之法,今逢荒年,又是寒冬将至,恐怕到时不战自败,主公以汝为将才,特让丰前来议之,未料。。。”田丰嘲笑连连。
“先生之言,如拨云雾,你我共尽此杯,今番张某便陪袁将军赌上一局!”看了袁绍所书,张燕仿佛下定了决计,举杯对田丰道。
“当年天下黄巾并起,现在却只余大帅,足见其才,主公亦不肯与张帅为敌,只是以面前的局势,大帅若易地处之,怕是也要动之与兵器;现在正逢机会,如果功成,可永解将军此患,故主公特命田丰前来与大帅商谈。”田丰见张燕如此,天然也是换了语气,显得极其诚心,这前倨后恭之道他把握的却也极尽奇妙。
“哈哈哈,临危不惧,先生果非常人,刚才相试耳,先生勿怪,来人,看座上茶。”张燕大笑言道,举手挥退两侧刀斧手,并立即有侍从上前为田丰摆案上茶,这田丰公然不愧智者之名,袁本初若真用他法,本身还极难对付,莫非还要再去招惹刘毅与曹操?
“休要慌乱,暴风高文尔,速命营中工匠,重树帅旗!”郭嘉的呵叱之声使得喧闹之势渐安,可回看主公,倒是如有所思!
“哈哈,大帅目光高远,丰佩服!”二人一饮而尽!
“如果平局相较,天下人十之.都不会看好公孙将军,可刘毅为求浮名,驰援北海徐州,赚的无数赋税,现正回军幽州,其军中之赋税若与大帅恐足可度此难关!”田丰言道。
“能除刘毅,赋税虽多也不在主公眼中,到时大帅分幽州之地与主公遥相照应,有谁能敌?这里有主公亲笔所书,今晨颜良将军已经带领雄师后撤,以现我主诚意!大帅,此乃天赐良机!”
被袁绍张燕合力算计的刘毅雄师此时正在回军途中,因为赋税之多,路程也稍稍慢了下来,说实话刘毅并不担忧幽州的情势,用人不疑,他对张戏二人有着充沛的信心,这一日行近冀州鸿沟,天气已晚,刘毅便命下寨,次日出发。
“汝牙尖嘴利,死光临头另有何事好笑?”
“既然如此,张某洗耳恭听先生之见!”张燕闻言心中一动,可脸上倒是还是不动声色,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