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寮环境清雅,又有马家人死活要帮手装修了一下,现在住着更加舒畅。大师父早前狐伤未治,后又染上蟾毒,身材一向没好透辟,恰好还不时有人来打搅他。
马家的事完了,大师父回到红罗山竹寮。马文才因着父亲初愈,在家中尽孝,没偶然候也没有来由再来。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穿过几条长廊,越走越荒凉,院子里杂草横生,藤蔓攀扯,清幽得吓人。
老马公子缓过了劲儿来,小马也要出去替父寻药,这婚事就临时今后推一推了,只待寻回拯救良药,马太守病愈安康,两家再结成秦晋之好,来个喜上加喜。话虽如此,可本来说好的日子不作数了,毕竟算是出尔反尔,马家是厚着脸皮去祝家说了这事的,没想到祝家人非常通情达理,几近是喜笑容开就承诺了。
“这瓦上苔倒是不难,我家后院有些老屋子也一百多年没打扫住人了,不过早晨能够有些不洁净,大师乘着天光还早,多带两小我出来,上了屋顶刮来便是,只是那寒露水……”
梁夫人赶紧道:“快出来看看严峻不严峻,腿疼吗?”
耿氏给了他一个白眼,拧了一条毛巾,替他擦去额头排泄来的黑污渍,责怪道:“先好好养着,之前的事就不怪你了,今后咱家父慈子孝,莫要再搞一些歪风邪气。”
三人又走了些路,终究在背阴的屋顶见到了一些青苔。马文才一个箭步踩着边上的碎石,脚下一踮,三两下上了屋顶,拿着小铁铲,铲下几块青苔来,装入了口袋。又想到梁夫人曾说,她儿子今后也用得上,担忧她一个妇人家来此处不平安,便脱手将几块覆盖着青苔的瓦片揭了下来。
梁夫人一愣,继而欢乐道:“这个无妨,不过一两勺不碍事。小翠,找一个小铜罐,随我来。”
从废墟里爬出一只红色的大蟾蜍来,似一头牛犊大小。
“一勺。”
梁夫人感激二人,派老仆去街上买了菜返来,要好好接待一顿,可寒露水等不了,两人告别,跨上大马,一起疾走回鄞县。
“老衲本日至此,乃是有一事相求,事关性命,还请夫人行个便利。”
大师父一脚飞踹墙上,脆弱不堪的墙体敏捷坍塌,那双红眼睛忙向中间躲,马文才跃身落在高山上,将梁夫人护在身后。
大师父点点头,略略深思。
大师父赶紧喊:“别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