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清浅只觉满身的力量刹时被抽离了身材。
他无怨无悔。
颜铭嘲笑道:“即便你技艺了得又如何?你既然亲身乘快船追逐而来,想必救兵另有一段时候才可赶到。现在在这海上,谁还能护你?”
清浅的身子悄悄颤抖,目光舒展着面前仍用手臂护着本身的男人,轻颤着收回连她本身都未曾听过的嘶哑声音,“连澈……”
“够了!”清浅厉声打断他,声音中尽是怒意。
她深吸了口气,伸开眼眸,做了决定。
他晓得这个答案会让她悲伤难过,可他再也不想欺瞒她。哪怕今后,他需求用一辈子的时候去调换她的谅解。
此时,暗卫与颜铭的部下已斗在了一起,而连澈则挽着凌厉的剑花,向颜铭步步紧逼。
此言一出,清浅马上转过脸,一脸震惊地看向颜铭。他竟是连奕?想起他们在花海的初遇时,颜铭给本身的感受便与连奕极其类似。但若说这二人是同一小我,她实在不敢信赖。
颜铭冷嗤,淡淡应道:“不错。苏柏年本就觊觎你的皇位,我何不顺水推舟?若不是你与右相演了一出双簧,逼他卸权,他又怎会仓促之下前去逼宫而中了你的计。”
见她哀戚绝望的神采,颜铭吃紧开口道:“固然如此,但我对你倒是至心。那夜在湖边碰到你发热以后,我喂你吃了天心丹。它虽不能替你解毒,却能够保住你的性命。”
他眼梢悄悄一挑,朝一旁的部族兵士使了个眼色。
刹时便稀有支金羽箭朝连澈射来。连澈灵敏闪身,避开了金羽箭的侵袭,也同颜铭拉开了间隔。
清浅不语,只是悄悄地凝睇着他。连澈那如墨似夜的眼瞳中,已隐去了往昔的寒凉淡薄,透着一抹暖热轻柔。
连澈手持软剑挑散了第二波袭来的金羽箭,退至暗卫身后。虽连续有暗卫中箭倒下,但他也飞散着指间的银针,用霸道的力道使部分金羽箭反弹了方向,射向部族兵士。
连澈冷哼一声,道:“你所谓的目标,便是盗取军报,撤除宿锦,帮手苏柏年暗害造反?”
并未直接答复她这个题目,颜铭只是开口道:“我一向记得,要带你去看暮雪崖的花海,带你去感受漠北的初雪,岭南的艳阳……”
连澈直视着颜铭,缓缓开口道:“宫中替你留守的假连奕已被擒,在酷刑逼供下,他甚么都说了。”
他眸光微敛,持续说道:“只是未想到,竟会被你看破。但也无妨,我已达到目标。”
颜铭不觉得意地笑了笑,“连奕吗?真正的连奕早就死了。多年前我在外游用时,刚巧熟谙了也爱好踏足山川河道的连奕,偶然中得知他竟是苍玄国的十一王爷。如此好的机遇,我又怎会放过?是我设想了一场合谓的天灾,让他永久葬身在了燕山脚下。”
清浅狠狠抹了一把脸,撑着栏栅向船沿处跨了畴昔。
并未理睬他的话语,连澈只是深深地看着清浅,“浅浅,若我心中没有你,不会追你至此。”
站在不过数寸宽的海船外沿,清浅将目光落向翻卷着浪花的海面。她轻合上眼,身子微微一倾,便如飞舞的彩蝶般飘入了海中。她的裙角,从颜铭伸出的指间轻柔划过。
本来,这世上最傻最傻的人,是她本身。
颜铭见他的重视力全数放在清浅身上,眸光一闪,敏捷策动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