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摆摆手说:“不成啊,不成。朕平生最敬忠烈之士,本日切不成伤害这些义士的性命!”
赵元也不搭话,在他的搀扶下走到了墙边。
“啪!”赵元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了书案上。
扶越说:“父皇不能白受伤,这些人必须得死。”
这几日的折磨已将他们的意志耗损得像纸一样薄,现在在死之前还要受更多的痛苦,他们眼中按捺不住地透暴露了惊骇。
赵元听罢,对侍卫说:“进城!”
赵元道:“大胆!本日朕必然要放这些义士,不必多言!”
接着,白发长老昂首看着墙上的齐将说:“这就是叛族之人的了局,齐狗,我等毫不会投降!”
帐中人听到这些动静都舒了口气,面上暴露欢乐之色,赵元对众将说:“爱卿们这几日都辛苦,夜间巡查有扶越,你们都早点回帐中歇息。”
一听赵元说要放了他们,这些蛮人病笃的脸上竟然闪出了光彩,求生的巴望溢于言表。
赵元一眼就看到了白发长老,他还没死,歪歪地坐在那边。他一瞥见赵元,眼中似有了光彩,他渐渐向前爬去,其他在世人,只要还能动的,都跟着他们长老往前爬。爬到离墙一丈的处所,白发长老喊:“往那穿吼怒金甲的人身上扔!”随即这些人把手中的蛇尾刀向赵元掷去。
……
月色中,层层枝叶之下,林中小道上一队马队正在快马加鞭穿过密林。为了埋没,战马脖子上的铃铛全数被去掉,顿时之人也全都一身玄色夜衣,没有火把,尽量抬高声音,如同一团团玄色的烟雾在怪石古树之间滚滚向前。
混在淮阳百姓中的细作也有信传来,说有淮阳人躲在密林当中看到了赵元受伤却放走蛮人的一幕,都大为打动,回到城里后,口口想传,都在公开里奖饰孝雅天子的度量与刻薄。
赵元大声说:“大胆,快把这些人放了,备足干粮与马匹,送他们回到盗窟。”
扶越见此景象,知戏要做足,因而更加力谏:“父皇,不能放他们走啊!您的宽弘大量,这些人一定记得,如果今后恩将仇报,悔之晚矣!”
扶越在旁搭着词说:“这些人大逆不道,全都杀了吧?”
扶越道:“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