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清吟声音里透尽了无法和心疼。
这一曲终罢,在坐的一众妃嫔都沉默了,低着头各怀所思。
清吟见我神采惨白担忧地问:“要不蜜斯歇息一阵再走吧?”
“从东洋传来的?”我笑道问,“还真第一次传闻,这可如何个弄法?”
皇上拿起我枕边放着的那枚玉佩,紧紧地握在掌内心,低头望着深思了好久,“就算朕能做个贤明的君主,却做不了一个好夫君。月儿,朕终是负了她。”
“嗯,那咱就去月出苑。”清吟未多说话,只扶我站起家来,又叮咛尚香留下措置诸多复琐事件。
我沉吟一阵,豁然开畅:“皇前次诗所言的,但是莲的四赏?”
不知是过了多久,远方的喧闹声完整地退去了,夜俄然变得很静,而越静也就越显冷僻。
“看来还得有人给贵妃mm解释解释。”皇后道,“秦嫔,就你来讲吧!”
皇后问我道:“mm可有品过三炷香?”
世人皆道莲无垢,可解莲心苦为谁?“
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微微怔然,但是还是感觉心口有块巨石抵着,强忍了泪淡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妾受教了。”想来也偶然再在这儿与众妃嫔听曲了,略顿了顿,又道,“娘娘,臣妾迩来身子几次不爽,本日出来得久了,自感非常疲惫,请娘娘准予臣妾先行辞职了。”
我心念微动,起唇吟道:
这时皇上瞥见了我,俄然向我走来:“月儿,终是你啊,月儿……”
皇上却苍然一笑,并不答我。斯须,他只道:“陪朕坐坐吧!”
“诗为心声,故意才有诗,不也正如你所说,心念所动?”皇上于亭中的椅子坐下,又道,“方才隔得远,好些词句未曾听清,贵妃可否再念一遍予朕听?”
茫然思故物,夜寐冷如霜。”
“不,不!”皇上摇点头,竟亲身扶我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是朕。”
乐曲奏到一半,韵烟轻启朱唇,唱的竟是李白的《秋风词》。
“都是自家姐妹,mm何必行如此大礼?”皇后娘娘荣光满面,笑逐颜开,“既然来了,何不来亭中一起坐坐?”
常言碧影依红粉,谁遣荷风对柳垂?
“那这第三步则该是猜香了?”我摸索地问道。
细蕊依依溢芳远,柔瓣脉脉染衣香。
我悄悄地“唔”了一声:“想来这东洋的游戏还挺富意趣的。”
清吟搀扶着我于亭中坐下,我环顾四周,入眼的尽是佳木成阴,团花似锦。但是到底是入了秋,很多树木上的叶子已经有了枯萎的势头,金黄色的叶片挂在树梢上,一阵风吹过便是一阵金雨纷繁。路旁的花更是开过了极尽荼蘼的衰颓,一朵朵耷拉着脑袋,再有力撑起它们的鲜艳与妖娆。
我完整未想到,我随口吟诵的诗句会获得皇上如此高的赞美,一时无言,只低头道:“皇上您谬赞了。”
遥记当时,我与他相遇,我在落月亭中操琴,他含笑而来,姿容超脱,丰神朗朗。我弹唱的是李煜的《清平乐》,他却说先人的词过分凄婉哀伤,与风景并不相合。
既然淇贵嫔已经放出了话来,我就不好再躲避,只得上前向皇后娘娘施礼道:“臣妾玉晚宫夏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我坐在亭中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眉目来,目睹得中午的太阳已高悬与头顶,煌煌的光影闪烁着,让人望之一阵眩晕,众是一声长叹,与清吟回了玉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