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烟答:“我十六。”
“打?骂?”我一挑眉,嘲笑道,“瞧瞧你们那手劲,那利嘴,就算我有三头六臂,千百张嘴,又怎何如得了你们?”
不觉中走过一小池,池中静水幽幽,倒映着天涯的皎皎明月,池畔垂柳郁郁青青,密如流苏,随风飘舞。韵烟伸手折下一枝柳条,笑容道:“既已是姐妹,不如我们就此结为金兰,以六合为誓,以月为证。”
“好啊好啊,这再好不过了。”我喜道,“我本年十三,你们呢?”
她只跪在地上,满身瑟瑟颤栗,不敢收回一言。
“你太客气了,大师既然一同入了宫,便都是姐妹,理应相互照顾。”我笑着,又问道,“对了,你是哪家的秀女,来自何地?”
韵烟悄悄一笑,接过我的话道:“可别看南苑住的都是些太嫔太妃,那可个个都是高贵的主儿,你们可要留意服侍着,莫要出了任何差池。”
“奴婢知错了,求小主恕罪。”跪地的二人听罢,皆是惊骇不已,连连赔罪,“此后奴婢必然用心奉侍小主,小主开恩啊,奴婢不要去南苑。小主打也好,骂也好,奴婢都情愿,奴婢真的不想到南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