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撇撇嘴,还是不平气。柳成渝目睹汪氏不再说话了,又安慰道:“你不是一向为慈儿的婚事焦急吗?眼下就有庆国公府这门姻缘,桐儿虽嫁给太子却只是侧妃,屈居人下。慈儿如果能进庆国公府,那但是世子妃,将来的国公夫人,当家主母。这脸面绝对够了。”
柳成渝紧蹙的眉头微微展开,已被说动,“如此说来倒是一门好婚事,只是桐儿已经是太子的侧妃,如果我们府里再出一个庆国公世子妃,那我们完整算是太子这边的人了。”
梅姨娘哭闹了一早晨,柳惜妍也跪在屋外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肯起来。柳御史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梅姨娘和娇花一样的女儿又有些摆荡,对付着:“反正还没有最后定呢,你容我再想想。”
“传言?”梅姨娘嘲笑连连,“那外院厨房里的小厮被从潘府抬返来的时候,老爷老是瞥见了吧?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痴傻了那么久才醒过来。让妍儿嫁给如许的人,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世子妃又如何?潘又斌的原配还是定远侯的女儿呢,结婚没几个月就死得不明不白?定远侯一向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苦于没有抓到潘又斌的把柄罢了。再者位份高有甚么用?”梅姨娘撕心裂肺哭道:“若真是一门好姻缘,汪氏为何不把二蜜斯嫁畴昔?”
柳成渝不耐烦地挥挥手,“皇后已经指婚,不管嫡庶都是柳家的女儿,桐儿灵巧可儿,不像慈儿那般端方呆板,想来更能得太子宠嬖。嫡庶虽有差别,但对于天家来讲,我们御史府中的女人不管嫡庶都是攀附了,能得太子宠嬖比甚么都首要。”
柳御史也有些无法,“那你说谁合适?”
“怪不得本日下朝,在宫外见到庆国公潘崇,他竟然拉着我扳话了好久,说我们府上女孩教诲得知书达理,又说得知了太子和桐儿的丧事,非常恋慕,弄得我莫名其妙。”柳御史恍然大悟,“本来是想替他儿子求亲。”
汪氏嘴角凝起一丝刻毒的笑意,才感觉几天来占有在胸中的烦闷之气终究理顺了,柳惜妍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女人生的孩子,跟她娘一样的轻贱,用来联婚,嫁给世子,已经是她天大的造化了。庶女就是庶女,还能翻上天去不成,一道懿旨便宜了柳惜桐,她说甚么也不能再让柳惜妍对劲,给她一个看似风景,实则享福的婚事,汪氏都等不及看那对碍眼的母女捧首痛哭的模样了。
当晚柳御史与梅姨娘一说这件事,梅姨娘就炸了,一贯千依百顺的梅姨娘此次为了女儿真的是豁出去了,抓着柳御史的衣袖,哀哀地抽泣,大滴的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死活分歧意,“都城中都晓得潘府隔几天就会抬出被他虐死的人来,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爷真的要把妍儿往火坑里推吗?”
“顾家一贯不敬太子,潘又斌与顾家树敌也是道理当中的,再说那顾绍恒是罪奴,本就贱命一条,死了也没甚么打紧。但我们柳府的女儿嫁进庆国公府是做世子妃的,那是端庄八百的主子,庆国公世子也会敬着正妃。再说句糟心的话,若不是贩子上传言对潘又斌倒霉,如许的姻缘还轮不到我们家呢。”夫人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