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披了衣服,到书房见潘又斌,打着哈欠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没好利索如何就出来了,再说了你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了吗?”
萧翊斜着眼睛看潘又斌,“废话,他一个御史,不过从三品的官职,当然得把亲王恭送出府。”
柳御史思忖着,“我明白夫人的意义。只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晋王固然面上光鲜,但毕竟太子方是大统,这一步也不见得是好棋。但我们是谁都获咎不起的,也只要如许说,才气明哲保身啊。”
夫人笑容中带着称心,“不过甚么,有甚么可勉强的?这叫一箭双雕,说不定能还促进慈儿一段好姻缘,那但是天大的功德儿呢。”
连续三天,萧翊都是下了朝就直奔御史府,连萧衍也感觉变态起来,摸着下巴向潘又斌道:“不对啊,就算是为了顾绍恒,他也不消每天往御史府跑,再说了也没见他在朝中为顾家昭雪做点儿甚么。这小子到底是干甚么去了?”
萧衍想了想,懒洋洋道:“也有能够,不过见了又如何,总不能为了见一个旧友就告到父皇面前吧。即便告了也最多是让萧翊受父皇几句斥责。要本宫说你稍安勿躁,顾绍恒必定会求萧翊给他们家昭雪昭雪,狐狸尾巴迟早是要暴露来的。”
潘又斌捂着肋骨便条吸气,“我这不是得了萧翊的动静便顿时来向太子殿下汇报吗!”
潘又斌翘起一边的嘴角,“甚么都瞒不了太子殿下。不过我的探报里并没有顾绍恒的事儿。我安插下在御史府外的暗哨看到萧翊本日进了御史府,走的时候是柳御史亲身送出来的。”
“也不是不成能。”潘又斌煞有其事道:“那柳家二蜜斯才名在外,萧翊那小子一贯与兵痞粗报酬伍,并且在边塞整整一年半,母猪都见得少,乍一见个女的,又有几分才情,便感觉是好的了。只是这位蜜斯的门楣低了些,他也不嫌寒掺。”
潘又斌嘬着牙花子,“可我就是看不得顾绍恒好吃好喝地在御史府里待着,另有萧翊罩着他。”他渐渐攥紧了手,“他迟早要落入我的手心的。”
柳御史光荣道:“还未等他说出个子丑寅卯,刚好传来急报,江南临湖一带大雨冲毁了堤坝,圣上忙着调遣户部和工部拨银赈灾,此事便没有再提。这两日晋王一向称病未到宫中。但是我担忧,不定哪日这件事又会被人提起。”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呢?”夫人责怪道,“难不成晋王本身会说他是来找阿谁罪奴的不成。再说了,我们只申明面上我们晓得的,也不算欺瞒。”
御史府外不但埋没着萧翊的侍卫,在暗中庇护长生和赵大玲,另有庆国公府的暗哨。当晚,萧翊做客御史府,与二蜜斯柳惜慈吟诗作对一下午,还与柳御史把酒言欢的动静就通报到了潘又斌的耳朵里。潘又斌还在卧床养病期间,肋骨处已经不那么痛了,听到这个动静又蠢蠢欲动起来,当下便让软轿抬着他去了太子府。萧衍已在侍妾的房里睡下,却被奉告庆国公世子求见,侍妾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臂挽留,萧衍悻悻地拍掉侍妾的手,“在床上等着爷返来。”
柳御史摇点头,“顾绍恒一事连累着庆国公和晋王两方权势,我们哪边也获咎不起,还是少提顾绍恒为妙。牵一发而动满身,说出顾绍恒来,便如滚雪球普通会牵出潘又斌强掳凌/虐罪臣,又会牵出晋王闯庆国公府救人,不管最后圣上如何讯断,于我们都是倒霉的。最好的做法还是装傻充愣,由着潘又斌和晋王斗去,我们两边都不获咎。何况朝中哄传晋王闯庆国公府是为了一名女子,厥后庆国公府还送了十名女子给晋王。以是本相绝对不能由我嘴里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