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子逼母燕太后自尽 弟陵兄晋道子专权(1)[第2页/共2页]

载垂尸，亟还中山，然后发丧。垂在位十三年，殁年已七十有一。由太子宝嗣即帝位，谥垂为神武天子，庙号世祖。尊母段氏为太后，改建兴十一年为永康元年。垂称王二年，虽易秦为燕，不决年号，至称帝今后，方改年建兴。事见前文。命范阳王德，都督冀兖青徐荆豫六州军事，领冀州牧，镇守邺城，辽西王农，都督并雍益梁秦凉六州军事，领并州牧，镇守晋阳，赵王麟为尚书左仆射，高阳王隆为右仆射，长乐公盛为司隶校尉，宜都王凤为冀州刺史。余如异姓官吏，亦晋秩有差。宝为慕容垂第四子，少时轻狡，也无志操，弱冠后冀为太子，乃砥砺自修，崇尚儒学，工议论，善属文，曲事乃父摆布，购得隽誉。垂因立为储贰，格外宠嬖。实在宝是化名窃位，既得逞志，复露故态，中外是以绝望。垂继后段氏，尝乘间语垂道：“太子姿质雍容，轻柔寡断，若遇承平时候，尚足为守成令主；今国步艰巨，恐非济世豪杰，陛下乃托以大业，妾实未敢同意！辽西高阳二王，本为陛下贤子，何不择一为嗣，使保鼎祚！赵王麟奸滑强愎，他日必为国患，这乃陛下家事，还乞陛下图谋，毋贻悔怨！”垂不由横眉道：“尔欲使我为晋献公么？”段氏见话不投机，只好悄悄下泪，沉默退出。本来宝为先段后所出。麟农隆柔熙，出自诸姬，均与继后段氏，不属毛里。段氏生子朗鉴，俱尚幼弱，以是垂疑段后怀妒，从中进谗，不得不将她叱退。段氏既怏怏退出，适胞妹季妃入见，季妃为慕容德妻，见六十四回。因即流涕与语道：“太子鄙人，表里共知，惟主上尚为所蒙，我为社稷至计，密白主上，主上乃比我为骊姬，真是冤苦！我料主上百年今后，太子必丧社稷！赵王又必生乱，宗室中多数庸碌，惟范阳王器度非常，天若存燕，舍王无第二人呢！”段元妃何尝无识，惟为此杀身亦是失计。季妃亦不便多言，但唯唯受教罢了。前人说得好，属垣防有耳，窗外岂无人？段后告垂及妹，虽亦奥妙相商，但已被人窃听，传出内里，为太子宝及赵王麟所闻。两人当然挟恨，徐图抨击。到了宝已嗣位，故旧大臣，总援着旧例，尊皇后为皇太后，宝说不出畴前嫌隙，只好临时依议。过了半月，即便麟入胁段太后道：“太后前日，尝谓嗣主不能担当大业，今果可否？请亟自裁，还可保全段宗！”段太后听了，且怒且泣道：“汝兄弟不思尽孝，胆敢逼杀母后，如此悖逆，还想保守先业么？我岂怕死，但恐国度将亡，先先人宗，无从血食呢！”说毕，便饮鸩他杀。虽不做凡人妻，但成果亦属欠佳。麟出宫语宝，宝与麟又复建议，谓段氏曾谋嫡储，未合母道，不宜成丧。群臣也不敢进谏。惟中书令眭邃抗议道：“子无废母的事理，汉时阎后亲废顺帝，尚得配享太庙，况前后语出传闻，真假且未可知，怎得不以为母？今宜依阎后故事，遵礼发丧。”宝乃为太后成服袝葬，追谥为成哀皇后。这且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