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不敢看裴聿,眼睛一瞥,见顾凉目光缠绵地落在这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人身上,怨气蓦地腾起。
顾凉安抚住暴怒的裴聿,施施然看向李安,只说了一句:“那日救我的是你吗?”
打死她也想不到,那日竟然是镇北王救的顾凉?!
嘲笑声说:“不是我还能是谁?!拯救之恩不肯认就算了,那晚山谷下的事你莫非全都忘了?!我本想给你些面子,何如你是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无情——那日山谷下,我跟她早有了伉俪之实了!”
在大长公主那边也就是一死。
“姣姣!你说句话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玉佩从何而来……并且,他又是谁?为何你们两个如此……难不成……”
眼尾扫向顾玉珠,薄唇轻启,缓缓道:
香客眼瞥见血纷繁往两边散去,不敢靠近。
叶氏后怕地抚着胸口,拉着顾凉,一脸警戒地看着俄然冒出来的裴聿。
叶氏震惊了,顾玉珠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单手揉皱了丢在地上。
李安瘫软在地,死的心都有了。
他看向叶氏,眼皮耷拉了一下,略有些心虚,轻声道:“本王来收剿潜入大雍的鲜部残兵,得知顾凉要来进香,才会坦白身份随行。请夫人包涵。”
裴聿表情沉重地揭了面具。
慌乱中,一声高喊镇住了统统人。
“顾凉那晚救的,是大长公主的儿媳。现在他们母子也已经安然回到邺京。”
李安咬咬牙,“部属并未胡言!那晚我与她定情后,就想救她分开。在四周村庄住了一晚,还救了村里一个妊妇!昨日阿谁妊妇的家里人还来山上找她把过脉!”
李安勃然大怒,张口就骂:“甚么郡主!身份再高也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昨日才送我贴身玉佩,哄我来求你母亲,本日就跟不知那里来的人勾搭在一起!算我瞎了眼!那日豁出命也要救你!呸!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高门大户的蜜斯都生性恶劣,顾凉说不定只是一时髦起,现在移情别恋,害他当众出丑不算,还没了一只耳朵!
“她那晚是跟本王在一起。另有甚么题目吗。”
顾玉珠内心格登一下,李安慌乱一瞬,当即想起。
李安面皮一抖,若之前他能够会心虚得说不出话,可现在他已经认定顾凉喜好过他,天然是有了底气。
这时,一向诚恳站在顾凉身边的人,俄然说道:
裴聿看向顾凉,气愤的同时也不免自责。
李安只感觉两只已经麻痹的两耳,又传来了剧痛。
顾玉珠道:“姣姣!这小我到底是谁?!为何会晓得的这么清楚,难不成那晚是他跟你——”
顾玉珠按捺不住,一时情急,脱口说道:“殿下!我娘不是用心坦白那日有人救了三妹的事的。只是现在,三妹和他各执一词,他又有三妹的玉佩作证,实在……实在……”
如果他没有易容成李安,而是直接跟来,顾凉就不会有这一劫。
被‘叛变’的肝火把心慌掩了畴昔。
李安话音刚落,又一把飞刀削了他另一只耳朵,李安一边哀嚎一边在血污中满地打滚。
大长公主眉心一跳,循声看去,想了想才明白过来。
不是李安也不要紧,只要能证明顾凉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她的目标就达到了!
但是顾凉会高兴吗?
最首要的是……她们二人现在真的说不清了。
顾玉珠站在叶氏身后,也是吓傻了,“你……你是何人?!佛门重地竟敢脱手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