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向诚恳站在顾凉身边的人,俄然说道:
最首要的是……她们二人现在真的说不清了。
李安勃然大怒,张口就骂:“甚么郡主!身份再高也只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昨日才送我贴身玉佩,哄我来求你母亲,本日就跟不知那里来的人勾搭在一起!算我瞎了眼!那日豁出命也要救你!呸!我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裴聿乌黑的眸仿佛深井普通,浓厚的煞气环抱。
眼尾扫向顾玉珠,薄唇轻启,缓缓道:
再抬眼时眼底统统庞大沉思都被敛下,俊美刚毅的面庞神采冷峻,即便一身粗布麻衣,仍掩不住气势斐然,望而生畏。
“全都停止!大长公主在此!”
和尚们个个捻着佛珠念念有词,有几个跑远了,看模样是去通报方丈去了。
人是要杀的,但不能是现在。
“小人真的不是用心扯谎的!是大蜜斯找的小人,说三蜜斯喜好小人,小人才一时昏了头!并且这玉佩就是三蜜斯给的!小人不敢扯谎啊!王爷饶命!饶命啊!”
似是再问:为甚么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被‘叛变’的肝火把心慌掩了畴昔。
她一听是顾凉的事从速就来了,跑得快的下人方才已经把事儿跟她讲了。
“顾凉那晚救的,是大长公主的儿媳。现在他们母子也已经安然回到邺京。”
看着这俄然冒出来的男人,不明以是,心说这又是谁?
顾玉珠内心格登一下,李安慌乱一瞬,当即想起。
不是李安也不要紧,只要能证明顾凉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她的目标就达到了!
嘲笑声说:“不是我还能是谁?!拯救之恩不肯认就算了,那晚山谷下的事你莫非全都忘了?!我本想给你些面子,何如你是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无情——那日山谷下,我跟她早有了伉俪之实了!”
叶氏心下一团乱麻,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李安只感觉两只已经麻痹的两耳,又传来了剧痛。
大长公主置若罔闻,冷眼看向被架起来的李安,道:“混账。那晚山谷下的事本宫一早查过,与你所言底子不符,谁叫你来谗谄郡主的?说!”
打死她也想不到,那日竟然是镇北王救的顾凉?!
李安话音刚落,又一把飞刀削了他另一只耳朵,李安一边哀嚎一边在血污中满地打滚。
顾玉珠按捺不住,一时情急,脱口说道:“殿下!我娘不是用心坦白那日有人救了三妹的事的。只是现在,三妹和他各执一词,他又有三妹的玉佩作证,实在……实在……”
但是顾凉会高兴吗?
阵容比大长公主来时还大,可见王爷常日能止小儿夜啼的传言,放在大人身上结果也是一样的。
高门大户的蜜斯都生性恶劣,顾凉说不定只是一时髦起,现在移情别恋,害他当众出丑不算,还没了一只耳朵!
大长公主话落,李安完整板滞。
“本宫竟不知。本宫的儿媳成了浅显的山野农妇了。”
裴聿表情沉重地揭了面具。
顾玉珠站在叶氏身后,也是吓傻了,“你……你是何人?!佛门重地竟敢脱手伤人!”
裴聿看向顾凉,气愤的同时也不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