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嘲笑着将懦夫拦下,连声赔罪报歉,马上便拉着醉意熏熏的刘渊分开。
他一言一语皆是酒气,青城清婉一笑:“殿下喝多了罢,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要说九华宫大,乃因其占地十亩,内筑花圃别院,石桥水池,景观奇美。而要说九华宫小,只因这围墙以内,竟有一座巍峨宫殿。
“凉国?小小凉国本王莫非还怕了不成?松开!”刘渊甩开青城之手,目光肆意扫视周遭,俄然指向一个秃顶粗汉便挑衅道:“诶你!秃驴小儿,你看本王做甚?还不撇转头去!”
一齐清脆的声音自都城建邺的燕王府传出,刘权一脚方才踏出马车,府内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百余名仆人便当场膜拜。
“唯。”
“司马聪不愧为天下第一谋士,洞悉朝局之灵敏,就连本王都略逊一筹。此行得他良策,也算解了孤疑问之惑。”燕王还沉浸在对劲当中,忽而想起了甚么,从怀中拿出那月白的刺绣锦囊,拆开一看,里头藏着张纸。
凉国之路崎岖不平,马车一起颠簸,半梦半醒的刘渊吐了三会方才消停得睡下了。
“皆是些欲来投奔的大臣们。喔对了,齐王殿下,也曾来过两次。老奴不敢怠慢便也扣问,说是下月便至除夕,提早拜年,邀您年中赴江州赏灯。”
青城入宫而去,便偶然赏识这珠玉蒙尘的宫殿景观,而是径直走向大殿后的那株彼苍榕树。
“本王何来胡言,何来乱语!你且随我去宫里转转,瞧瞧那些个文物百官看我的模样。”他身姿扭捏,神采委曲,忽而平静下来,似是放心:“是,小王是没甚么本领,比起几位皇兄,小王连屁都不是!”
约莫三两个时候便到了九华宫外,青城为图便利,将刘渊留在了车篷内,命马夫等待半刻,便单身进入了九华宫内。
燕王攻默算计,也唯独能在齐王这稍放心机。齐王乃当今七皇子,生母虞夫人红颜早逝,故托燕王生母长夫人所养,因为两兄弟自幼相伴,豪情极深。
燕王闭目养神,感喟道:“看来父皇此病,非华佗活着不成医了。”
“恭迎燕王殿下回府。”
“这段时候可有人来府上找过孤?”
燕王嘴角挂着含笑,看他一眼,便坐王椅,问道:“孤不在的这段时候,府中可有大事需求禀报?”
何如成年之时,陛下分封贵爵,齐王有了本身的府宅,这才搬离了出去。但兄弟交谊未曾被宅院所隔,每逢闲时,齐王便会相邀燕王出游,亦会经常相伴进宫向长夫人存候。
燕王摊开纸来,便盯看了好久,眉头越拧越紧,神采也愈发丢脸起来,李师爷不解问道:“主公为何这般神采凝重?”
现在想来,燕王能够今时本日的权势,也倚仗齐王封地的支撑。
醉后之人除了神态不清胡言乱语以外,身子也格外沉重,青城半托半扶的带着他沿途扣问,后乘上马车,赶赴九华宫。
刘渊酗酒过分,亦是神态不清,提及话来阵容高亢,引来了周遭目光。青城赶快将其挥动半空的手按下,寂然道:“此地乃是凉国,殿下说话但是要谨慎了!”
青城四周看了番,拾了片碎瓦便半蹲于树下刨土。果不其然!半刻以后,一个精美锦盒便闪现而出。青城暗喜,将锦盒从土里拿出,翻开一开,里头悄悄躺着一枚羊脂白玉,纹刻银丝龙纹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