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见父亲危急,忙将背上包裹一丢,唰的一声抽出铁剑,一招‘清风扬柳’向曹少吉手腕削去,他才练《苍松决》月余,自是无甚劲道,但追风剑法倒是从小通达谙练,这时使将出来,到也有模有样。曹少吉见樊瑾剑法谙练谙练,攻其必救,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到手腕下翻,力透双指,往剑尖剪来。
秋去林下不知春,一种佳游事也均。笔架山虽非千峰竞秀,万壑峥嵘,然这春季山野,却别有一番景色。樊瑾父子喜获蛇皮,寻得玄参,吃着蛇肉,眼收美景,那表情天然不成和上山时候同日而语。
廖漠一拍胸脯道:“卑职这命是王大人救的,卑职固然粗人一个,却也懂的知恩图报的事理,天然唯王大人马首是瞻。”刘光宗却端起茶杯,轻吹茶中浮沫,暗忖道:这王振想把杨士奇掰倒下来,倒是不易,只是我做了十年县令,杨士奇不倒,那我便持续做,如果杨士奇真被王振搞垮了,那我岂不是能平步青云,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到时我刘光宗便可真正光宗耀祖了,此事百无一害,何乐不为。
“杨稷?”刘光宗哑声道:“莫非王大人想用杨稷管束杨士奇?”曹少吉轻视一笑道:“恰是,杨士奇老来得子,爱宠成溺,而那杨稷自幼持宠而娇,少年纨绔,仗着杨府权势,首辅之威,更是目中无人,常日里欺良霸善,草芥性命,他手里犯下的命案,少说也有十条,只要拿得证据,那杨士奇还敢放肆?”刘光宗点头道:“这杨稷骄横放肆,专残暴戾早有耳闻,只是被害苦主慑于杨府权势,首辅威名,却也不敢张扬,加上杨家暗里也赔付很多钱银,最后都大事化小,导致状告杨稷的人,却一个也无,若要想获得杨稷杀人罪证供词,只怕不易。若要直接拘拿,杨士奇必有耳闻,到时打草惊蛇,未免不当。”
樊瑾见曹少吉方才一掌逼退他爹,知他功力高深,岂能让他剪到,手腕用力,剑尖微斜,‘清风扬柳’变成‘回风拂柳’由削手腕滑刺手臂。曹少吉见他剑法古怪刁钻,放开樊义回身一转,衣袖带起一阵劲风,直朝剑身拍去,樊瑾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透射过来,顿时拿捏不住,铁剑脱手飞出丈余,划过一道圆弧,斜斜插在地上。樊义得此踹息良机,怎能放过,赶紧左手抽出剑来,一式‘风回浪起’向曹少吉攻去,只是他右手带伤,左手使剑,这招‘风回浪起’未免就此打了扣头。
曹少吉见樊义引火报信,只怕另有后盾,对廖漠道:“廖大人,切莫意气用事,我现在中毒在身,再有贼人,只怕不能护你全面,目前此地不宜久留,先将这两人拿回衙门再说。”说完顺势点了樊义和樊瑾哑穴,以免他再高呼报信,廖漠见曹少吉救的本身性命,又听他说是王振王大人派来的,那能不唯他马首是瞻,忙叮咛部下,将这樊寄父子绑了,那一众官兵听的另有人来,早吓的怕了,用草绳几下将两人缚了双手,见地上一个包裹散落在地,都是些衣服杂物,也不翻看,一脚踢到林中,押着二人,逃也似的向TH县城仓促行去。
只是这边打的火起,那边也未闲着,这‘秒风仙子’何欢见这父子俩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正感迷惑,她那晓得这曹少吉招招不离樊义关键,底子不给说话机遇。只道这铁剑门与朝廷东厂也有莫大仇恨,一见面便要见过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