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漠见他报信,又是一脚将樊义踢去,直把樊义踢的翻了几个筋斗,碰到右肩伤处,痛的呲牙咧嘴。樊瑾见父亲受辱,气上心头,大呼道:“狗贼,再动我爹,我和你拼了。”说完便向前冲,苦于功力全无,又被几个官兵按到在地。
樊瑾见父亲危急,忙将背上包裹一丢,唰的一声抽出铁剑,一招‘清风扬柳’向曹少吉手腕削去,他才练《苍松决》月余,自是无甚劲道,但追风剑法倒是从小通达谙练,这时使将出来,到也有模有样。曹少吉见樊瑾剑法谙练谙练,攻其必救,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到手腕下翻,力透双指,往剑尖剪来。
如此考虑一番,盘算主张道:“还请曹大人指条明路罢,我刘或人定会一往无前,不孤负王大人重托。”曹少吉大笑一声道:“王大人公然没看错二位,此事说来不难,乃围魏救赵之策,指东打西之计,你们且想,那杨士奇做内阁首辅多年,莫非就没有留下一丝缺点把柄?要拉他上马,就得找出这条捷径,而这捷径便是他的儿子杨稷。”
三人商讨已定,刘光宗俄然想起一事,对曹少吉道:“不知曹大人本日押送的是何人,可与这事有甚关联?”曹少吉道:“这二人乃是百花宫‘秒风仙子’何欢伙同来刺杀廖大人的贼人,和此事并无关联,先下狱关他几日,等此事办完再审不迟。本日被那妖女暗害,今后还须防备她再来寻仇,烦请刘大人弄来一桶沸水,我先解去这‘舒骨软筋散’的毒性再说。”
未几时,便见曹少吉带着几个官兵,押着一老一少两人步上堂来。曹少吉一见刘光宗,双手抱拳道:“久闻刘大人治下安乐,本日一见名不虚传,鄙人东厂曹少吉,这位是新任巡边把总廖漠,本日前来打搅刘大人,还望大人多多体恤。”说罢递上腰牌,已明身份。
曹少吉道:“恰是与你有关,你可晓得,你这条命是王大人救的?”廖漠道:“此事略知一二,却不知此中来龙去脉,还望曹大人一一道来。”曹少吉道:“此事便是因你而起,那日,内阁首辅杨溥和杨士奇为你杖死赵东林一案,闹到太后那边,太后征寻王大人定见,王大人说你因公杀人罪不至死,太后采取了王大人定见,颁下懿旨,才保下你命来,杨士奇听得太后结论,大要服从,实则对王大人挟恨在心,到处作梗,还向太掉队言,说甚么‘寺人乱政,必将有覆国之祸’,导致王大人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整日里提心吊胆,看得作为部属的我好不难受。”
秋去林下不知春,一种佳游事也均。笔架山虽非千峰竞秀,万壑峥嵘,然这春季山野,却别有一番景色。樊瑾父子喜获蛇皮,寻得玄参,吃着蛇肉,眼收美景,那表情天然不成和上山时候同日而语。
樊义见一高瘦之人跃出,忙凝神防备,那知此人二话不说,出掌便打,他右手有伤,不便用力,忙将铁剑交于右手,提起左掌便迎了上去,只听“嘭”一声响,豁然分开,那人身子一晃,樊义却“噔噔噔”发展三步。曹少吉岂是见好就收之人,见樊义一退,欺身又上,一双肉掌连削带切,向前逼来。樊义右手不便,以单掌对他双掌,已然落了下风,还未稳住身形,又是一套掌法暴风暴雨似的攻来,顿时将樊义逼的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