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漠听的曹少吉诉说,心头肝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道:“好你个杨士奇,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成么?”曹少吉看了一眼廖漠,又转头对刘光宗道:“不止是你,此次只怕刘大人也难脱干系。”刘光宗听得事情原委,又见曹少吉说的严峻,多少猜到一些,只是不敢确认,忙对曹少吉道:“愿闻其详。”曹少吉眉头深锁道:“此县在你治下,大家各甘其食,安其俗,乐其业,此等政绩,朝廷有目共睹,可你却迟迟不能调离高升,可知其详?”刘光宗游移道:“莫不是因为我与王振王大人原是同亲之故?”
樊瑾见曹少吉方才一掌逼退他爹,知他功力高深,岂能让他剪到,手腕用力,剑尖微斜,‘清风扬柳’变成‘回风拂柳’由削手腕滑刺手臂。曹少吉见他剑法古怪刁钻,放开樊义回身一转,衣袖带起一阵劲风,直朝剑身拍去,樊瑾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身透射过来,顿时拿捏不住,铁剑脱手飞出丈余,划过一道圆弧,斜斜插在地上。樊义得此踹息良机,怎能放过,赶紧左手抽出剑来,一式‘风回浪起’向曹少吉攻去,只是他右手带伤,左手使剑,这招‘风回浪起’未免就此打了扣头。
刘光宗听他说完,不由一阵冷栗,想这东厂行事,公然无所不消其极,但想着负心一次,许能换得此后似锦出息,只得沉默。廖漠内心早记恨杨士奇,对逼迫一个小儿的肮脏事却不觉得意,笑道:“好啊,古有曹阿满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曹大人挟杨稷掰他老子,风趣,风趣。”
樊寄父子背对何欢,那能发明她在背后暗自搞怪,见曹少吉俄然停手坐倒,正自惊奇,忽觉鼻中一痒,一股尘烟气味如有若无,经口鼻散至肺腑,内心一惊,暗叫糟糕。一身劲气连绵如丝,倒是如何也提不起来,一前一后间,两人便如曹少吉普通,翻身坐倒下来。
曹少吉道:“恰是与你有关,你可晓得,你这条命是王大人救的?”廖漠道:“此事略知一二,却不知此中来龙去脉,还望曹大人一一道来。”曹少吉道:“此事便是因你而起,那日,内阁首辅杨溥和杨士奇为你杖死赵东林一案,闹到太后那边,太后征寻王大人定见,王大人说你因公杀人罪不至死,太后采取了王大人定见,颁下懿旨,才保下你命来,杨士奇听得太后结论,大要服从,实则对王大人挟恨在心,到处作梗,还向太掉队言,说甚么‘寺人乱政,必将有覆国之祸’,导致王大人在宫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整日里提心吊胆,看得作为部属的我好不难受。”
三人酒足饭饱,已是月华初上,刘光宗唤来茶水,道:“我地穷乡僻壤,和宫廷庙堂少有连累,不知曹大人此来,可有何首要事件?”曹少吉也知该说正题,端起茶来,轻呷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却和廖大人甚有关联。”廖漠知他是王振派来,却不知究竟何事,听得此事和本身有关,也是一脸惊诧,忙道:“此事和我有关?曹大人可否说的清楚些。”
只是这边打的火起,那边也未闲着,这‘秒风仙子’何欢见这父子俩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打,正感迷惑,她那晓得这曹少吉招招不离樊义关键,底子不给说话机遇。只道这铁剑门与朝廷东厂也有莫大仇恨,一见面便要见过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