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廖漠从朝廷五品大员刹时降至从七品,虽内心愁闷,但毕竟逃过一死,不由对王振心有好感,这日去吉安府上任,没想到才出FJ便被人寻仇打上门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
曹少吉那能容她踹息,一个箭步欺上何欢,出指如风,便朝何欢‘华盖’穴点去。这‘华盖’穴乃‘任脉’大穴,贯穿‘璇玑’‘紫宫’。看这曹少吉不但内力深厚,掌法精美,还是点穴里手。何欢见遁藏不过,却也不甘心被擒,干脆运起十层功力,一掌拍向曹少吉面门,拼着挨他一指,也要将他重创。
祈雨亭,实在不是亭,而是一个院,位于笔架山南侧,虽是一座小小院落,倒是FJ至JX的必经之地,传闻昔年张道陵云游至此,见此地大旱三月,滴雨未下,百姓怨声载道,遂开坛作法,祈降甘霖。后报酬念天师恩德,寻能工巧匠,凿天师像供奉于此。又在像上盖一小亭帮天师遮风挡雨,这便是祈雨亭的由来。
廖漠见这‘秒风仙子’看似弱不由风,工夫却如此了得,心头早已发寒,只怕本日会命丧于此,想到摆布是死,不如罢休一搏。主张已定,便一招‘弓步下扫’向何欢双腿削去,他是朝廷武官,在虎帐滚打多年,虽知名师指导,但这一手《六合刀法》倒是练的滚瓜烂熟,一刀削出,隐有万夫莫挡之势。
而那内阁‘三杨’中的杨溥又好巧不巧恰是廖漠的同亲,这事本无可辩,但杨溥见杨士奇为同亲争理,心有不岔,便借“以公事论决”为名,以为廖漠罪不至死,为廖漠摆脱罪恶,两小我就此争辩不休,各不相让,一来二去就把事情闹大了。他二人乃内阁重臣,本就位高权重,以是也无人敢管,现在当朝天子英宗朱祁镇还是一毛头小子,那能措置这等案件,最后这事就捅到天子他娘,张太后那里。
这日,这祈雨亭迎来了一行人马,前三后四,一共七人,他们大家头戴钹斗笠,身穿皮布罩甲,斜纹布护腰,腰挎雁翎刀,一看便是朝廷军士。为首一人满面虬髯,罪过恶壮,一进门来,便大声叫道:“店家,可有凉茶,先来上几碗解渴。”那店家见惯了官兵气度,倒也不甚惶恐,只是到底不敢获咎,一溜烟儿的提上一壶茶来,摆上七只大碗,一一斟满。然后退了下去。
王振见张太后悬而不决,又想奉迎内阁首辅,便道:“依主子看,两位大人对廖漠因公失手打死了人没有甚么贰言。既然因公失手打死人,判极刑仿佛太重,而不予究查仿佛又太轻了一些,最幸亏二者之间来权衡量刑,应当以不对杀人降职、调离为好。”张太后听他说的有理,便降懿旨:廖漠因公杀人,虽罪不至死,但秉公舞弊,滥用权责,杖三十,革去FJ按察佥事一职,调任JX布政使司吉安府巡边把总。
何欢见来人一身宫中打扮,也不知是何秘闻,冷言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乃江湖流落之人,可不吃朝廷那一套。你是何人?为何要管这等闲事?”那人望了何欢一眼接道:“鄙人乃东厂掌刑千户曹少吉,厂公大人要我给这位廖大人带几句话,叮咛几件事情要他去做,还请仙子行个便利。”何欢蔑笑道:“东厂很了不起么?我如果不承诺呢?”曹少吉拍了怕袍上灰尘,道:“鄙人风尘仆仆赶来,幸亏还未晚到,只是这事还由不得仙子,仙子执意不肯,说不得,鄙人只好获咎一二,留下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