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纹大蛇见一击胜利,那能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屈身一弹,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个大亏,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见白蛇又扑过来,便顺势缠在白蛇身上,诡计以身形上风绞杀白蛇。两蛇你绞我缠,你抽我咬,顿时便绞在一起,厮杀起来。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测那血雨当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谨慎。”,樊义听的樊瑾叫唤,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畴昔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倾斜,眼看是不活了。
樊义见两蛇开端时水火不容,打的难舍难分,现在却同仇敌忾,一左一右向他俩人包抄过来,早就凝神防备,‘苍松劲’随心所动,劲布满身。一把铁剑横于身前,护住面门,只等两蛇来攻。那两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只是现在见敬爱之物被别人篡夺,岂能善罢甘休。
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推测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铛铛,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盗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幸亏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
樊义见儿子意犹未尽,道:“瑾儿不成,万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机遇偶合而至,我们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个贪字,所谓贪多不化,贪夫徇财说的便是这个事理,你须牢记。”樊瑾是懂非懂,见父亲执意不找,也只好作罢。他见蛇肉已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里吹了吹气,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干,内里凉了,内里还是滚烫,直把樊瑾烫的哇哇乱叫,樊义却看的哈哈大笑。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
本来这两条大蟒恰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别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以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六合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斑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恰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长年游弋于深山大泽,天然也是识货之物。目睹到手的东西俄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那青花蟒一击不成,屈身再上,还没等白纹大蛇回过神来,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逞强,目睹青花蛇一张大口直扑过来,盘腰伸尾,一条巨尾便反抽过来,青花蛇正要到手,俄然面前一黑,一条大尾从天而降,正正抽在脑门上,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摆晃,不知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