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一人道:“此次漏了风声,被那老贼乘虚而入,庄主已是大怒非常,你们说此次杨士奇回籍,可与此事有何干系?”世人尽皆点头,那人又道:“我看呐,说不定这成不空便是受那杨士奇教唆,他在京中斗不过王大人,便来暗中粉碎,我看不如咋们几个在半路上劫了他,说不定还大有所获。”
只听那此中一人道:“你莫不是疯了,那杨士奇回籍,自有锦衣戍卫送,你我兄弟去劫他,那不是找死么?”先前那人又道:“锦衣卫又如何?你可知庄主和王大人是何干系,王大人在朝中万人之上,只需我等报出庄主名号,那锦衣卫还不是本身人了?”冷凌秋一听,暗道不好,这几民气胸不轨,我还须先行告诉杨大报酬好。
冷凌秋号脉结束,便对那妇人道:“婶婶常日此处可有疼痛之感?”说完站起,手按肚脐之下三寸之地。那妇人害羞点头道:“每月一到月中之时,便疼痛非常。已有多年了。”冷凌秋笑笑道:“此病却不难治,乃是哀痛过分引发宫门闭塞而至,如是我师姐师妹在此,为婶婶按摩一番,当可立时起效,只是本日我一后生小子,按摩却多有不便,不如为婶婶开一方剂,连服七日,定有好转。”
第二日,天气刚亮,冷凌秋便要上路,佳耦二人执意相送,那男人道:“公子此去徐州,必经鹰嘴岩,那岩上有一寨子,常有强盗出没,公子且谨慎些,若赶上能人,且莫逞能,也可待路人多时结伴通行。”冷凌秋见他美意提示,笑道:“我这马快,赶上能人,也追不上我。”又见那佳耦二报酬他备有些许干粮,为表过夜之谢,便摸出一张金叶子赠与二人。那金叶子多么贵重,便是一张,也足以调换浅显人家两年口粮,佳耦二人喜出望外,只道常日积德积善,本日报应已到,赶紧俯身称谢,复兴身时,却见白马青衣,早已绝尘而去。
冷凌秋见他这般,也觉难受,但见二人精气健旺,神情饱满,倒不像不育之人,便道:“鄙人师从玄香谷,略懂医理,如不介怀,倒可为二位诊上一诊。”那对佳耦虽不知玄香谷是甚么处所,但听他说会医术,却恰是投其所好,那能不肯?只是见他年纪悄悄,和那些满面长髯的郎中大夫有着天壤之别,不由将信将疑。
行至虎头山,已是入夜,冷凌秋只怕夜行走错路,便不再往前,此地一无阛阓,又无堆栈,便找了一户人家,姑息过夜。那人家倒是一对中年佳耦,见冷凌秋边幅俊朗,言语恭敬,倒不像歹人,便由他住下。
冷凌秋找一处靠窗位置坐下,许是饿的紧了,叫了两个小菜,一壶清茶,一碗米饭,闷头大吃。这时只听得那四个男人中有人说道:“此次遍寻不着成不空那老贼,我哥儿几个归去可怎生交代?”另一人接口道:“那成不空武功极高,一身轻功更是不在话下,便是站在你我面前,也抓他不住,便是庄主也拿他没法,何况你我几个?我们归去尽管照实禀报便是。”
冷凌秋听他说到杨大人,顿时来了精力,他善于杨府,杨士奇对他更是亲入父子,自入玄香谷后,便与杨士奇久未会面,这时听人提及,便放慢了扒饭速率,侧耳聆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