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收好‘素问’,又活动下筋骨,见聂玲儿在等他,便道:“男女授受不亲,二人同骑,不免有所难堪,你骑马罢,我替你牵着。被你一闹腾,满身都僵了”聂玲儿见他脸薄,放不开礼节教束,不由一气道:“难不成,你就如许牵着我走着去姑苏?”
冷凌秋听她感喟,只想逗她高兴,轻声笑道:“小丫头一个,你觉得你很大吗,还多愁善感起来,你如是喜好,我再吹给你听便是。”聂玲儿喜道:“你真的情愿吹给我听吗?”冷凌秋哈哈一笑:“那天然是真的,谁让你学那么久都学不会。碰到你这个笨门徒,我教的都烦了。”
聂玲儿见他说的不假,转怒为喜,巧笑嫣然“还算你有情有义,也不枉我送你那套‘素问’了。”此话说的冷凌秋一愣,忙道:“甚么‘素问’,你何时送我了?但是记岔了?”聂玲儿笑骂道:“笨伯,才说你聪明,转眼便成了白痴,我都问过我爹了,还想装傻,我问你,昨日我爹可否给你一套银针?”
聂玲儿笑笑,两腿一夹,白羽载着二人,恍若无物,四蹄疾走,动如翻云。二人相偎相依,只见两旁树影婆娑,发展不止,人已远远跑拜别去,只留一缕沁香飘散风中。
厥后师叔夏紫幽回谷,又收回楚怀云,林思雨两名弟子,便让她也拜入门下,让她今后有了玩伴,也少些许孤傲孤单。现在大师都出去历练,谷中又只留她一人在,而师叔对她日渐峻厉,又无人说话陪护,天然又寥寂难耐了。此次见冷凌秋也出谷历练,便动起了心机。
聂玲儿嘻嘻一笑,道:“学不会也不怕,归正有你在,想听的时候啦,你便吹给我听,我还学它干吗?”冷凌秋道:“我在的时候,天然吹给你听,我不在的时候,又如何办?”聂玲儿小嘴一憋:“你不再的时候,我也不想听,一小我听笛,有甚么好的。”说完俄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此后会分开我吗?你要到那里去?”
冷凌秋见她眼睛一眨一闪,灵动而清澈,也不知内里还藏了多少鬼主张,叹道:“不是不能一起,只是你这一去,师父和师叔找不到你人,不知会急成甚么模样。此次师父让我去少林一趟,还说有信物给我,你这一闹,我拿甚么去见少林方丈啊?”
聂玲儿想起被罚抄的《神农本草经》小嘴一闵:“你还说呢,我被禁足,你们都不来看我,哼。”冷凌秋听她气恼,忙道:“如何没来?只是没见到罢了,为了看你,还被你师父打了一掌呢。现在还痛着啦。”说完拉开衣衿,胸膛上一团淤血若隐若现。
聂玲儿又道:“此针便是‘素问’了,这针来源可大啦。当年永乐帝还是燕王时,燕王妃病重,可巧我爹游历至此,以通玄指法和银针渡血治好了王妃,厥后燕王称帝,召我爹进宫,以太医之职厚禄相待,我爹不从,永乐帝大怒,不放我爹出宫。最后还是皇后从中补救,以‘北海玄铁’融‘东山磁银’铸成这套‘素问’以谢我爹拯救之恩,全套共一十三针,针上有磁可首尾相连不竭,你若不信,大可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