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见她一脸抱怨,便道:“想必杨大人也有苦处,再说冷师弟这出身,今后迟早要让他晓得,现在奉告他,对他一定不是一种磨砺。”聂玲儿却不买账,道:“也不知他是何用心?这下好了,那姬水瑶武功绝顶,冷师兄想找她复仇,不是去找死么?”说完脸现刚毅神采,道:“林师姐,我想去找他。”林思雨听她又要偷跑出谷,大嚇一跳,忙道:“千万不成再肆意妄为,你忘了回谷时你爹给你说的话了?再说姬水瑶害死他爹娘后,一向心存惭愧,想必冷师弟找到她,她也不会对他做甚么,你可别本身想得太多。”说完又傍住她肩膀道:“我知你现在的表情,情素初开时,为了他义无反顾支出亦无怨无悔。但你可想过,你便是找到他又何妨?找到他又能撤销他复仇动机么?”聂玲儿见她不允,楚楚欲哭道:“林师姐,我现在该如何办啊?我真的好想他,之前常在一起倒不感觉,自此次太湖起,一日不见他,总觉内心少了甚么,便是睡觉也不结壮。这便是楚师姐说的,所谓的相思么?”
林思雨抚着她圆润如玉的脸庞,笑道:“只能说我们的小玲儿长大了,情由心生,无不念及,这‘情’之一字,也不知害苦了多少人,那姬水瑶便是个最好的例子。”说完随即苦笑,提及别人来,头头是道,但本身何尝又不是为情所牵。只是她心性坚固刚毅,不肯将本身心机露于面相,比聂玲儿把持得住些罢了。
林思雨一听是都城中人,想起那夜朱祁钰所说过的事儿来,心中微动,莫非真的是他安排的么?聂玲儿忙问道:“来人是老是少,人在那边?”楚怀云道:“是位老将军,现在正和师父、师伯在松鹤阁叙话。”聂玲儿一拉林思雨道:“走,一起去听听。”林思雨惴惴不安,有些无所适从,喃喃道:“这不太好吧,如真有事,师父天然会派人来叫。”聂玲儿知她情意不定,劝道:“听听也无妨,如果然为你而来,等下找不着你,还不被师父骂死。”这夏紫幽对她三人非常峻厉,平时一张脸上便是被冰封住普通,聂玲儿之前不觉,但自从被禁足以后,很有些怕她。再说这事她也非常体贴,便手上用力拽着林思雨跟着楚怀云往松鹤阁而去。
松鹤阁离这不远,转眼便至,三人还未近前,便听得阁中有人大声谈笑,楚怀云忙止住脚步,对二人做个噤声之势,聂玲儿知她主张,遂拉着林思雨悄声靠前,只见三人蹑手蹑脚,行至窗边偷听。只听得沈啸风道:“我玄香谷何德何能,能劳得汪将军台端,只是此事触及后代私交,沈某不敢私行做主,还须看她本人主张。”那汪将军道:“自古以来婚约大事皆是媒人之言,父母之命,现在见沈谷主仁义为怀,涵容谅解,足见贵谷克逮克容,想必这位林女人亦是淑质英才,能收得此女为儿,真乃鄙人之福也。”沈啸风哈哈大笑道:“汪将军过誉了,不如老夫这便让她过来,与汪将军一见,可好?”汪将军也笑道:“如此恰好,鄙人早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见下这位女人了,哈哈......”
合法二人无话之时,却见楚怀云飘但是至,见她二人在此倚栏听风,不由嗔道:“你两个死丫头,我找遍谷中大半处,均不见半小我影儿,谁料却藏在此处?呼...快累死我了。”说完踹气不已。聂玲儿见她双颊嫣红,鼻尖冒汗,忙问道:“师姐这般焦急找我们,但是出甚么事了么?”楚怀云两手为扇,不断扇风,边踹息边道:“都城来人了,仿佛是位将军,我深思此事多数与林师妹有关,这才来寻她,谁知你俩在这听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