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悄跟去。一起蹑手蹑脚,走未几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检察蟒蛇去处,忽闻声火线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从速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心,发挥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那青蛇也是英勇,被樊义一剑削破肚腩,鲜血直流也不为所动,目睹白蛇被打的爬不起来,便点头晃脑,抖擞满身余力,一口向樊义手臂咬来,樊义也不所惧,剑尖一抖,看准青蛇七寸,一式‘捕风捉影’变削为砍,便向青蛇斩落。那青蛇扑的急快,樊义砍的也准,只听‘嗤’一声响,便见一蓬血雨喷洒开来。
樊瑾心道不好,低头往脚下一看,只见脚下踩着一朵红色小花,那花承圆形,乃是一颗颗小珠子似的花瓣构成,花下七张枝叶扇形排开,一根骨干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细看,却听的樊义叫道:“瑾儿莫动。”本来樊义也发明异状,见樊瑾伤害,忙飞身下来,抽出铁剑护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仿佛踩着个好东西呢。”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