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船商,可经丽水航道,来往大秦婆罗门国,并益州永昌郡。乃蜀身毒道首要支线(注①)。
“秦人与婆罗门种,共主一国。且不信佛。”蓟王心中一动:“其王,种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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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伏地行大礼:“愿效南榖王,结为兄弟之邦。”
“五部都护足矣。”蓟王另有筹算:“待大章道,续接江表十港。表里通达,水陆相济。凡有事,毋论兵发赐支亦或是岭南,雄师旬日可至也。”
“有。”诸王异口同声。
更有甚者,因与诸夏方国一衣带水。大秦婆罗门国,多敬慕汉家风采。
车离王、汉越王,齐入帐相见。
“若逆江而上,可通央恰布藏布江乎?”
竹隅女王,早有筹办。众国主与蓟王,共祭天神,歃血为盟。约为兄弟之邦。因竹隅女国附属西王母国。故无需多此一举。
因扼守丽水上游,互市咽喉。达光国,赢利颇丰。与下流骠国,时有抵触。骠国倚仗扶南大舶。力压达光国。日趋劫夺航道。达光国败多胜少,痛定思痛。论造船术,蓟国首屈一指。若能内附汉廷,臣属岭南都护。治粟、水衡二都尉,顺下丽水。骠国自当远避。
“可。”诸王掷地有声。
“王上,何不效赐支都护,新立山南都护。”竹隅女王谏言。
蓟王窃觉得。之以是,在身毒边疆,有此一国,矗立独行。亦是地缘政治所决定。夹在二大文明之间,唯有摆布逢源,不偏不倚。家国方能,得以保全。
多摩梨国,在今印度,西孟加拉邦,米德纳普尔(Midnapore)之塔姆卢克(Tamluk)四周。东晋法显《佛国记》有载:“(瞻波国)今后东行,近五十由延,到多摩梨帝国,便是海口。”东晋义熙五年(409年),法显由此循海道,赴师子国。唐朝译作“耽摩栗底”或“耽摩立底”。
“编户圩田。”蓟王言简意赅。
知蓟王必有此问。达光玛展王,遂取《山南山川地形图》相示:“王上且看。”
“王上明见。”竹隅女王言道:“大秦婆罗门,乃身毒婆罗门种,东迁所立。国人端方长大,衣服车旗拟仪中国,故外域谓之‘大秦’。其国,宗事天神,不信佛法。故自佛兴以迄于今,尚未建立伽蓝(寺院),调集僧侣。其有净信之徒,但窃念罢了(即便有佛门信徒,亦暗中礼佛)。天祠数百,异道数万。”
总之,不信佛,不礼佛。
随玛展王落指处。蓟王眼中,一闪利芒:“洲中可有水路,通白波楼船。”
正如百年来,羌人顺下高原,乃至三辅倾颓。故洛阳朝堂,时有弃陇右之声。骠国势大,达光国亦有人欲弃旧土,再向西进。将丽水流域,拱手相让。眼看家国,分裂期近。月前,忽得竹隅女王相邀。知蓟王亲帅十万雄师,凿穿羌身毒道。
正因有南榖王,珠玉在前。故车离、汉越、达光三国主,方有此大胆之举。
达光玛展王,如临大赦。仓猝率众,赶来相见。
时下,多摩梨帝国,正扼枝扈黎大江口。
言下之意。此国,乃身毒婆罗门,与‘大秦人’共立。且“宗事天神,不信佛法”。
得知前后诸情,蓟王亦心领神会。
事已至此,毋需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