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虎帐。
吕布营,本有万五雄兵。又得三万关东游兵。分驻各处城池枢路。据兖州大半。宜当清算兵马,与曹孟德决一雌雄。独一所患,便是盖海舰队。
兄弟二人,皆是曹氏千里驹。
“恰是。”陈宫两眼,一闪精光:“将军出身边郡,麾下五千秦胡铁骑,皆耐冰冷。只需足备冬衣,当可一战。”
“好。”曹操领兵入城。军马归营,张榜安民。麾下文武皆入中军大帐相见。
“恰是如此。”程立答曰。
曹仁身边一人,恰是胞弟,曹纯,字子和。拜豺狼督,督领豺狼骑。
“然也。”程立答曰:“吕布,乃『傲世桀雄(注①)』也。”
倍思前后,曹操喟然长叹:“仲德所言,无可辩也。”言下之意,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辩论。
“战那边?”吕布遂问。
忽听帐外人马嘶鸣。便有标兵来报:“厉锋校尉,募兵归营!”
仓,一作“苍”,乃大河南岸枢路。“(河水)又东,北过东阿县北,河水于范县东北流为仓亭津。《述征记》曰:仓亭津在范县界,去东阿六十里。《魏地盘记》曰:津在(东)武阳县东北七十里”。中平元年,“皇甫嵩与黄巾战于仓亭,获其帅”,即此。
“子孝归矣!”曹操大喜出帐。
曹操执其手曰:“非赖君之力,吾无所归矣。”
细看兖州山川地形图。曹操心领神会:“大野泽。”
“明公且入城。”知曹操一起疾行,人困马乏。
话说,史上本年冬。“孙坚与官属会饮于鲁阳城东,董卓步骑数万猝至,坚方行酒谈笑,清算部曲,无得妄动。后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曰:“向坚以是不即起走,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其整,不敢攻而还(《资治通鉴·卷五十九·汉纪·五十一》)。”
“拜见明公。”便有二将,上马施礼。
“仲德,有何高见。”曹操心中已有计算。
东阿卫将军大营。
曹操引军入东阿,与程立相见。
“喏。”
程立答曰:“先取东郡,再定济北、东平、任城、山阳,四郡国。另有泰山,兖州八郡国可定其六。吕布所倚仗。不过陈留、济阴二郡。”
正如荀彧所料,陈宫亲领一军,欲取东阿。时勒允守范县,程立守寿张,遣盖海舰队守仓亭津。陈宫至,不得渡。换言之,正因有盖海舰队,截断大河。东郡三县才得以保全。
“无妨。”曹操叹道:“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秋收期近,抢割足食,以备夏季所需。方为悠长之计。”程立言道。
“正泊仓亭津。”程立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