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来。”董卓大腹便便,坐卧本就不易。今身披箭疮,恐至崩裂,如何敢轻举妄动。
西郭显阳苑,后将军大营。
少帝唏嘘之下,亦生悔意。只可惜“开弓无有转头箭”。南阳二袁之心,可想而知。
得洛阳密报,牛辅遂入帐相见:“禀将军,史夫人来函。”
“祸从何来。”董卓佯装不知。
“乃为将军消灾除祸也。”许攸口出惊人之语。
董卓龇牙慨叹。身边苦无出运营策之人。不能解我心忧。
“北军五校。”董卓满脸戾气:“我与北军,并无仇怨。何故置我于死地。”
虽得少帝好言欣喜。然袁隗之兄,司徒袁逢,惊怖交集,竟一病不起。
“豪门出身,觊觎高位。”董卓言道:“若施以金玉,可为我所用乎。”
“唉……”董卓一声长叹,竟挣扎起家,不顾箭疮崩裂,肃容下拜:“如何行事,可勉一死。还望先生,不吝见教。”
“此人乃出何苗府,将军不见便是。”牛辅错会其意。
“你我乃是旧识。子远不必多礼。”董卓仰卧榻上,亦无从回礼。
“先统西州之兵。”许攸一语道破:“再掌洛阳八关。如此,‘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成矣。当时,便是蓟王,亦不敢妄动。”
“请子远,试言之。”董卓稍稍按下杀心。
此言,正中下怀。
待其落座,董卓遂问道:“子远所为何来?”
待史夫人避入后殿。前殿当中,忽听少帝一声轻笑:“好一个,身后之缺!”
细看以后,牛辅言道:“书录二事。其一,求三公位,陛下未置可否。其二,飞虻箭乃出北军五校。”
平常,少帝言听计从。然本日替董卓进言,少帝却默不出声。只说司徒尚在,于礼分歧。稍后再议。
“哦?”无凭无据,何如董卓却已生疑:“莫非行刺之人,当真是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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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位九卿,先为金吾。”董卓一声嘲笑:“卫将军何其急也。”
“不然,因何是北军用箭。”牛辅神采已申明统统。
“报――”便在此时,忽闻兵士帐前来报:“前大将军府长史许攸,投帖谒见。”
“这……”时董卓身中数箭,转动不得。故命麾下,草草成果了事。此中细节,皆未能虑及。
“将军春社遇刺,殃及百姓惨死。故杀七国计使灭口,嫁祸南阳脱罪。何如,千虑一失。”许攸风轻云淡。
“喏。”牛辅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言。
二袁若前后去世,此仇不共戴天也。少帝不敢怠慢。遂命前太医令张奉,官复原职。亲往司徒府中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