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董卓擅权乱政,只惧无我一杯羹。

“喏。”二老遂去传书不提。

一言蔽之,唯利是图,有利不起早。

闻此言,许攸神采一缓:“左中郎将,今屯兵那边。”

吕布却已体味:“董卓虽有十万兵马,却需守备八关。洛阳表里,不过两万。”

故知董卓愿分权,何后欣然应允。正应了那句,无有永久之敌,只要永久得利。

“二位将军,别来无恙乎?”

李肃以时势请教:“董司徒,称病不朝。麾下十万部众,桀骜不驯。长此以往,恐肇事端。稍有不慎,四郭兵乱,无辜惨死。子远,可有良策?”

这便清算衣冠,入舍相见。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外臣除外戚,外戚除外臣。”

举目四望,并无非常。少帝喘气半晌,仍心不足悸:“彻夜宫外,可有兵马抵触。”

“何来大事。”李肃诘问。

“陛下畏如虎乎?”史夫人反问。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甯姐姐天然晓得:“回书党魁,相向而行,见机行事。”

少帝不置可否:“董卓猛于虎乎?”

李肃面露惭色:“实不相瞒,乃为私事也。”

少帝一着不慎,养虎成患。追悔莫及,焉不介怀:“乱臣贼子,久必生乱。”

“何故见得?”李肃忙问。二人此来,便为问计许攸,可否转投蓟王。得其庇护,当不为董卓所害。

“蓟王乃纯臣。董卓则不然。”陛下切齿言道。

三万对两万,足有胜算。

“卑贱,服从!”许攸欣然领命。

火中尚能取栗,虎口亦可夺食。另有何不敢为,不能为?

楚汉相争。项王与汉王,相守数月。时,彭越数反梁地,绝楚粮食,项王患之。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而幸分一杯羹。”

“阿母所言,朕已尽知。”提及生母,少帝一时百味陈杂。

史夫人答曰:“可惜黄门为大将军所灭。如若不然,陛下又岂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多日未见,子远安否?”吕布、李肃,起家回礼。三人素有来往,久成至好老友。

许攸言道:“莫入函园,乃为上策。”

略作考虑,许攸已有计算。

“蓟王雄兵百万。陛下又当如何自处。”史夫人轻声道。

宾主落座,许攸笑问:“二位所为何来?”

先前,何太后言,此风不生长。待知事成,董卓欲举何苗为大将军,遂改弦更张。只因,“分一杯羹”也。

车驾出城,转往金水小市。

正如许攸所言。董卓狼子野心,绝非善类。看似权臣,实乃贼臣耳。

“天机不成泄也。”许攸避而不答。

“左中郎将,手握万余精兵。虽不敷与董司徒十万雄师相抗。然足可自保。”许攸言道:“且京师以内,除函园三千守军,唯剩万余西园卫。若得左中郎将互助,并南北二军,太后足有三万精兵。则大事成矣。”

“天下棋局,可收矣。”可贵甯姐姐眉宇间,暴露一抹忧色。

吕布直言道:“蓟王辅政时,命我保卫八关。今为董卓所夺,如之何如。”

细观党魁手书。甯姐姐轻声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活。贼臣已出,今汉气数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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