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汉话谙练,然却与五溪乡音,多有分歧。是否来自别处?”郭嘉亦不究查。
蓟国构造器,竟可骇如此!
“乃横江钢索牵引。”郭嘉手指沅水两岸,壶头山悬楼与对岸停顿构造船。
“稍待。”融漓公子理好衣冠,这才开门相迎。
“百处险滩,同时施为。猜想,亦用不了多久。”郭嘉风轻云淡。
“前有蓟国构造船,逆入沅水。却不知可与本日之事相干。”又有人言道。
“鄙人郭嘉,公子起家否?”
怀揣疑问,数日飞行,世人终到达壶头山。
深看郭嘉一眼,融漓言道:“沅陵(县),山岭崎峻,水流凶急,更多滩险。尤以沅水近沅陵一段,清浪、横石、九矶、白溶等,险滩接二连三。此中,又以清浪最险。素以‘浅、险、急、窄、弯’著称。长滩直泻五十余里,亦是千里沅水,百余滩险中,最长一道。逆流而下,只需半晌,然顺水行船,却需整日。”
郭嘉笑道:“此处险要,故先建悬楼,引为支撑。普通险阻,只需对设二列‘百足船’坐滩。便可横拉钢索,牵引愚公船至水流湍急之央,砸碎礁石。”
“门,闻也”。“一扇曰户,两扇曰门。又在于堂室东曰户,在于宅地区曰门。”
“我非五溪族人,乃郁林西瓯(ōu)人氏。”融漓实言相告。
只见,壶头山滨水岩上,竟平空建起一排构造悬楼。好似栈道,挂于山岩。而在壶头山对岸,亦稀有艘构造船,列队停顿岸边。数道悬索,经过悬楼与船上构造吊臂,横拦水面。
“水下暗礁又当如何?”融漓又问。
“百处险滩,需锤击到几时。”沙摩柯撇嘴道。
见郭嘉不置可否,融漓又道:“时伏波将军马援,逆沅水抵清浪滩(蛮人称青龙滩)时,雄师困守南岸壶头山,难有寸进。曾叹曰‘滚滚武陵一河深,鸟不飞渡兽不临’。便是五溪人渡此地,亦需下船步行,待过了清浪滩,方才登船前行。再到九矶、横石等滩时,还需借助岸上力士挽船,方能过滩。”
“请。”
“何必操心,一观便知。”沙摩柯大手一挥。
乘游麟号,并大划子肆,逆入沅水,沙摩柯等人耸峙船面,群情纷繁:“听闻王上曾‘下辩除石’,解本地水患。许别有他法,亦未可知。”
“见过主簿。”融漓略显慌乱:“请舍内叙话。”
见郭嘉面露疑色,仿佛不信。融漓再言道:“先前来时,我曾在两岸山岩,见一‘奇石’。密布孔洞,状如蜂窝。五溪人称‘蜂窝岩’。问过方知,并非天然。石上蜂窝,乃五溪无数船夫船夫,撑篙时,击出之‘篙眼’。逆流飞下,便要迎头撞上礁岩时,包铁竹篙,倾力一撑。铁石相击,星火未尽,已去十里。稍有游移,船毁人亡。”
“本来如此。”融漓幡然觉悟。一言蔽之,报酬节制沉船。
“换言之,若渡沅水,必除水下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