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水密隔舱,旁设暗门。闸门开启时,江水灌入。构造船随之下沉停顿。存水排挤,构造船随之浮起脱困。起落自如。”郭嘉再答。

“家生变故,辟祸至此。”融漓随口答曰。

“请。”

郭嘉手指一艘正在施工的愚公船言道:“先将一枚‘愚公钉’钉入暗礁,引钉帽出水,再重击之。”

话音未落,持续重击下,一座礁石,轰然崩塌。被激流带走,骸骨无存。因受力自上而下,贯穿整座礁石。断不会拦腰崩折。道理类营建督亢时,刘备亲手设想,为夯打桩柱所用之打夯机。

“这是……”船面上世人,早已惊呆。

翌日凌晨,客舍门扉,忽被人悄悄叩响。

“见过主簿。”融漓略显慌乱:“请舍内叙话。”

融漓面色微红:“并无香囊,乃我体香。”

“愚公船因何能泊于激流当中。”沙摩柯问道。

“百处险滩,同时施为。猜想,亦用不了多久。”郭嘉风轻云淡。

“换言之,若渡沅水,必除水下礁岩。”

“水下暗礁又当如何?”融漓又问。

“前有蓟国构造船,逆入沅水。却不知可与本日之事相干。”又有人言道。

“此是何物?”见火伴已惊到张大嘴巴,融漓遂问道。

“何为百足船?”沙摩柯诘问。

“本来如此。”融漓幡然觉悟。一言蔽之,报酬节制沉船。

“决然不能。”融漓决然点头。

深看郭嘉一眼,融漓言道:“沅陵(县),山岭崎峻,水流凶急,更多滩险。尤以沅水近沅陵一段,清浪、横石、九矶、白溶等,险滩接二连三。此中,又以清浪最险。素以‘浅、险、急、窄、弯’著称。长滩直泻五十余里,亦是千里沅水,百余滩险中,最长一道。逆流而下,只需半晌,然顺水行船,却需整日。”

怀揣疑问,数日飞行,世人终到达壶头山。

郭嘉又未究查。因而道明来意:“朝廷重开水衡都尉,不日当领海市,逆沅水而上,与五溪互市。公子既来已久,可否将水路,详情奉告。”

“公子汉话谙练,然却与五溪乡音,多有分歧。是否来自别处?”郭嘉亦不究查。

“恕罪,恕罪。”郭嘉仓猝报歉。眸中笑意暗生。

“本来如此。”郭嘉悄悄点头:“既是交州人氏,因何滞留五溪。”

“百处险滩,需锤击到几时。”沙摩柯撇嘴道。

见郭嘉面露疑色,仿佛不信。融漓再言道:“先前来时,我曾在两岸山岩,见一‘奇石’。密布孔洞,状如蜂窝。五溪人称‘蜂窝岩’。问过方知,并非天然。石上蜂窝,乃五溪无数船夫船夫,撑篙时,击出之‘篙眼’。逆流飞下,便要迎头撞上礁岩时,包铁竹篙,倾力一撑。铁石相击,星火未尽,已去十里。稍有游移,船毁人亡。”

“清浪滩礁石遍及,如水中石林。且水流凶急,一泻百里。无从下锚,更无立锥之地,便有能工巧匠,又如何施为?”沙摩柯倒是不信。

“公子欲知详情,何分歧往一观?”郭嘉故作奥秘。

郭嘉笑道:“此处险要,故先建悬楼,引为支撑。普通险阻,只需对设二列‘百足船’坐滩。便可横拉钢索,牵引愚公船至水流湍急之央,砸碎礁石。”

“这……”融漓游移言道:“水流凶急,无从下锚。匠人凡下水,即被湍流卷走。如何除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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