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袁术彻查,不得有误。”
碎木迸溅。
“如此,我等速回。统统仍旧,切莫泄漏风声。”
“太皇恕罪。卑贱,实不知也。”卫士赔罪。
董重又道:“先伏于密林,后四周围堵。阵容浩大,必奉军令。只需遣使入营,一一诘责。自有人透露真相。”
“好个‘一经查实’。”窦太皇笑道:“陛下这是要铁证如山。”
吕布无言以对。二戚之争,彻夜以后,势如水火。当置身事外,防延祸上身。
“好!”一行人这便抄近路,赶在董骠骑之前入关不提。
“吾命休矣。”刚出虎穴,又陷龙潭。董重欲哭无泪。
便在此时。
“非是党人衣带诏。乃是何苗欲杀我!”董重怒急喝骂。冷不丁,火光一闪。
“喏!”
“举手之劳。”吕布伴驾摆布,面色如常,大气不喘。
“骠骑勿慌,吕布来也!”危急关头,忽见一将,拍马赶到。手中画戟,摆布翻飞。敌骑惨叫落马,竟无一合之敌。如猛虎入群羊。领麾下骁骑,助董骠骑一行,杀出重围。
“胆敢残害朝中肱股重臣,一经查实,毫不姑息。”少帝掷地有声。
伊阙关下,人马嘶鸣。
“何故见得。”董太皇全无不测。
如之何如。
“谢太皇,谢陛下。”董重拜退。
袁绍又道:“吕翁不成再留,速将家小遣归故里。”暗中脱手互助,下药董骠骑驽马者,便是杜康村里魁,吕伯奢。
“何车骑一起熟睡,此时已入关。”少帝答曰。
二宫太皇并少帝车驾,已先行入关。余下车马列队,正井然有序,顺次通关。入关后,便是洛阳京畿,安然无虞,各自散去。
“非是胡匪。乃是……”不说还好,听吕布提及,董重恨意丛生:“车骑营中四郡胡骑。”
“吕布虓勇,万夫莫敌。”说话之人,恰是曹孟德:“然来与不来,董重本日皆可逃过一劫。”
“事有蹊跷。”董太皇言道:“千乘竞发,五十里大道,列队而行。为何独缺骠骑车驾。”
“杀!”
董太皇不置可否。
“退下。”窦太皇言道。
又行一段。眼看脱困,董重隔窗问道:“左中郎将,因何至此。”
“何人袭扰骠骑将军。”董太皇看向少帝:“陛下可知也?”
“董严峻难不死,必发兵抨击。二戚之争,再无可转圜。”袁术一声轻笑:“子远嫁祸之计,成矣。后续依计行事,从戎不血刃,除二戚之患。”
目送董骠骑,车驾远去。
蓟王起家罢筵。百官结伴下船。车入官堡,一夜安枕。待明日酒醒,当统统如旧。
少帝答曰:“太皇且宽解。朕已命左中郎将引兵回援。稍后,当有动静传回。”
董重将将积累的肝火,一泄而空。这便捧首惊呼:“速回,速回!”
蓟王三足踆乌船宫,亦缓缓泊入阳港水砦。
见驷马安车,遍体鳞伤,触目惊心。董骠骑,披头披发,搀扶下车。董太皇面沉似水:“何人偷袭。”
“回禀太皇,董骠骑车驾,被胡匪袭扰。从众皆失,单车逃脱。”
“伊阙关下,唯何车骑,屯驻一万胡骑。”董太皇言有所指:“胡匪何来?”
“一派胡言。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何来胡匪!”董太皇怒叱。
“可有隐情。”见卫士并未起家拜别,董太皇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