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无言以对。二戚之争,彻夜以后,势如水火。当置身事外,防延祸上身。
“京畿近郊,八关表里。何来大队胡匪。”吕布疑道。
目送董骠骑,车驾远去。
见驷马安车,遍体鳞伤,触目惊心。董骠骑,披头披发,搀扶下车。董太皇面沉似水:“何人偷袭。”
董重又道:“先伏于密林,后四周围堵。阵容浩大,必奉军令。只需遣使入营,一一诘责。自有人透露真相。”
董重咬牙出声:”车骑营士。”
“何故见得。”董太皇全无不测。
“何人袭扰骠骑将军。”董太皇看向少帝:“陛下可知也?”
董太皇忽问:“何车骑入关否?”
“好个‘一经查实’。”窦太皇笑道:“陛下这是要铁证如山。”
董太皇不置可否。
“公然虚惊一场。”窦太皇笑道。
“非是党人衣带诏。乃是何苗欲杀我!”董重怒急喝骂。冷不丁,火光一闪。
“退下。”窦太皇言道。
“喏!”卫士如临大赦,再拜而出。
“骠骑勿慌,吕布来也!”危急关头,忽见一将,拍马赶到。手中画戟,摆布翻飞。敌骑惨叫落马,竟无一合之敌。如猛虎入群羊。领麾下骁骑,助董骠骑一行,杀出重围。
便在此时。
一支破甲箭,竟洞穿钢丝幕网,正中面前地板。
关内驿馆。见董太皇更加不安。窦太皇遂劝道:“姐姐切莫心急。许是路上担搁,当无大碍。”
“吕布虓勇,万夫莫敌。”说话之人,恰是曹孟德:“然来与不来,董重本日皆可逃过一劫。”
砰!
“无妨。”曹操答曰:“以子远之谋,必有脱身之计。”
袁绍又道:“吕翁不成再留,速将家小遣归故里。”暗中脱手互助,下药董骠骑驽马者,便是杜康村里魁,吕伯奢。
蓟王自回寝宫。
“陛下,觉得如何?”待董重退下,董太皇轻问。
蓟王起家罢筵。百官结伴下船。车入官堡,一夜安枕。待明日酒醒,当统统如旧。
“太皇恕罪。卑贱,实不知也。”卫士赔罪。
少帝无言以对。董太皇言下之意,有一万胡骑虎踞再侧,胡匪岂能独活。若真有胡匪,必与胡骑脱不了干系。
“何车骑一起熟睡,此时已入关。”少帝答曰。
“恰是。”董重恨声不断:“千算万算,不料杀我之人,竟是何苗。幸得左中郎将驰援,何苗小人,这才未能如愿。公然彼苍有眼!”
“可有隐情。”见卫士并未起家拜别,董太皇遂问。
“非是胡匪。乃是……”不说还好,听吕布提及,董重恨意丛生:“车骑营中四郡胡骑。”
偷袭之人,纷繁勒马。
碎木迸溅。
“吾命休矣。”刚出虎穴,又陷龙潭。董重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