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主公,因何不封许定。”必有人仗义执言。不料竟是门下祭酒,司马徽抢先。
所谓“秩位比同”,便是品秩与官位不异。升官自增秩,贬官必降秩。反之亦然。不成如前汉时,黄霸既贬为颍川太守,又降秩八百石。
乃欲让位于庞德。
“然,当如何施为?”蓟王居高言道:“如太守,秩二千石。城令,秩千石。港令,秩比千石。且凡蓟吏,皆因政绩优佳,方能擢升。岂有降秩之理。”
“擢升,燔史关军候庞德为后牙门左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封马超为右牙门左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本来如此。”辞高官以让贤,百官唏嘘。
蓟王天生? 这便觉悟。所谓守令? 便是“代理长吏”。以一年为试用期,期满政绩合格,则转为正式。若分歧格? 则贬为下官。
“臣,许定,服从。”
自兼督四州。河北吏治,渐与蓟国比同。
蓟国吏治,与时俱进,日臻完整。
“臣,马超,领命。”马超二千退隐,羡煞旁人。
“主公因何不封许定?”百官便有人私语相问。
开年第一朝,双博士祭酒服虔,再进良言,求设“守令”。
“如何重赏。”
“擢升居延属都城尉张辽为左牙门右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一国吏治,广输河北。正因无人可用,故双博士祭酒服虔,上疏求立“备吏”。
“臣,张郃,领命。”张郃紧随厥后,跪在陈到身侧。
“臣……庞德,领命。”庞德浑身一震,不知所从。若非长兄催促,险君前失礼。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蓟王身侧,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可想而知,家风家声,亦不逊于此。还是那句话。一金知民气,何其便宜。
许定上疏,不出蓟王所料。
“擢升,燔史关军候庞硕,为护军校尉。”
“未可知也。”同僚亦面面相觑。
“主公明见。”群臣佩服。
“臣觉得,可行。”中书令赵娥,话锋一转:“然毋论胜负,皆演武所定。许定让贤,理应重赏。”不愧女中豪杰。与蓟王情意相通。
明日便是月中大朝会。
“擢升护军司马张郃为右牙门右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蓟王遂问蔡少师:“蔡公,可知何为守令。”
“臣,张辽,服从。”张辽闻声出列。
“臣,陈到,从命。”陈到肃容出列,与赵云并跪。
“中书令觉得如何。”蓟王不置可否。
“主公明见。”耿雍再拜。
九日上陵,旬日归。
“除护军右校尉许定,为中垒校尉,兼领蓟王宫舍人。”
“擢升中垒右校尉赵云为前牙门右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擢升中垒左校尉陈到为前牙门左将,秩二千石,银印青绶。”
蓟王遂将许定上疏,遍示世人。以安百官之心。
“臣,华雄,服从。”华雄闻声出列,跪于张辽身侧。
“诸位觉得如何?”蓟王言“诸位”,乃是令殿中百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待此事毕。
“右相之意,如太守,守令秩比二千石。守城令,秩比千石。守港令,秩六百石。”蓟王言道。
“臣,庞硕,服从。”
“若为守令,又当如何?”见百官皆不过议,蓟王又问。
蓟王遂封牙门八将。
“臣等,附议。”百官无有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