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刘表,青州刺史刘岱,扬州刺史刘繇,徐州刺史陶谦,遣使进献。不但补足积年所缺,于中署还另有奉献。圣心大悦。

“何苗乃蒸西园妃坐银盘,仍饰以脂粉,衣以斑斓,送至鱼梁台上。董卓狂笑不止。遂擎腿肉以啖,台上诸人皆掩目,卓于奶房间撮肥肉食之,尽饱而止。与大将军尽释前嫌。”桓典答曰。

俗谓“绳之以法”。法,天下之平也。若无国法,如何明断是非、明辨善恶。近似入太学满三载,便可主动晋升备吏。坐享其成,绝非蓟王所愿。

仰见大将军何苗,媚笑上前。太仆王允并司隶校尉桓典,心生慨叹。

郑玄笑叹:“子慎既善‘春秋’。岂只言春,不知秋乎?”

许攸龇牙一笑:“言尽于此。”

蓟王觉得,年限次之,德才居首。

无怪凡有表里诸事不决,蓟王首问儒宗。正因儒宗,兼容并蓄,从不以偏概全。

“忸捏之至也。”服虔仰天长叹。

刘备悄悄点头:“此亦是为夫心中所患。蓟国五学,各司其职,各尽其用。若凡入太学坛,便可为吏。众皆争入宦途。余下诸学,当难有寸进。特别门学、科学,更无人问津。”

二人各怀心机,并肩登台不提。

“速登台,且莫误了朝会。”王允似有未尽之言。

“我主,乃不世之英主也。牢记,三思而后行。”郑玄谆谆善诱。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蓟王向来如此。

朔望大朝,百官列席。

蓟王言道:“年事堆集,当然首要。然资质绝伦,亦不成或缺。吏治乃国政之基石。常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凡举新措,必谨慎以待。断不成等闲视之。若开备吏之口,恐成溃堤之穴也。不成不防。”

安朱紫却言道:“蓟国五学,退学皆需测验。若得通过,必有真才实学。便有唯利是图者,欲乘机退学,亦需家中后辈,能过测验之关。”

桓典答曰:“鱼梁台摆设重兵,苦无人手,如何施为?”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人皆向好,学优则仕。”宋朱紫一语中的。

蓟国高薪养廉,三食君俸。蓟王轻财重义,天下豪杰。如何会怜惜财帛。正如北海一龙退隐。食禄依秩足予。管宁视财帛如无物,俸禄涓滴不减。华歆惜财如命,俸禄分毫不增。品秩便是“绳尺”。

稍后,博士双祭酒服虔,求问儒宗郑玄。

蓟王娶长母之妻,足见一斑。国中多少年长吏,亦一脉相承。

“我主,光融天下,明以照奸。何为明?日月并天也。故天有日月,地有阴阳,人有善恶。练习满三载,便可为吏。若知此举,国人必穷尽所能,入太学坛。五帝之学,诸学皆废,与国有利乃其一。诸多恭维结党之辈乘机混入,吏治放滥乃其二也。吏治放滥,国政无存,倒行逆施,亡国之祸乃其三矣。”郑玄答曰。

“夫君觉得如何?”士朱紫笑问。

阁中美人,巧笑倩兮。皆心有戚戚。

略作考虑,刘备考虑言道:“利弊参半。”

董太师龙行虎步,拾级而上。

“愿闻其详。”服虔请教。

诏封,刘表为前将军、假节、封成武侯。陶谦拜左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加授刘繇为扬州牧、右将军。加授刘岱为青州牧、后将军。

“是忠是奸?”桓典又问。

待批奏毕。士朱紫有感而发:“夫君取贤用能,多不以时岁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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