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确有王佐之才。”闻三司将罪证,按年代编撰成册。饶是王太师,亦不由悄悄点头。

四目相对,皆不知以是。莫非,匣中之物,事关大局。

“‘贤人者,应时权变,见形施宜’。岂能‘报酬刀俎,我为鱼肉’。”陈宫知苦劝无用,不由慨叹。

见不其侯伏完,亦愁眉不展。王太师遂落箸击掌。

不其侯伏完,娓娓道来:“三司将曹孟德所陈,以‘熹平二年’,并‘初平元年’,析分前后。卑贱窃觉得,熹平二年之前,当既往不咎。熹平二年自中平六年,亦与我无干。初平元年以后,太师易相夺国,诸相恐不免阿党之罪。”

席间,见二人苦衷重重,如同嚼蜡。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孔殷间,张邈忽灵光一现:“鲁相言,王太师自有应对之法。何不缓行,且观后效。”

自蓟王万里遣使,上表求立丰州。天下皆知,蓟王班师期近。曹氏父子,为速战持久。必求雷厉流行。呈堂证供,源源不竭,六百里发往甄都。沿途交代,皆出曹氏一党。毫不假手于人。三司会审,更有荀彧坐镇。

待华灯初上,百官纷繁车驾出府。王允留不其侯伏完,并尚书令桓典,府顶用膳。

王允这便笑道:“自老夫,易相夺国。又有下邳王,肉袒牵羊。戋戋二载之间。猜想,淮泗诸王,必不敢轻言违逆。”

“何其急也?”桓典不解。

曹党窃觉得。四相若皆为我辈中人,徐州牧陶谦,岂敢轻犯公愤,将徐州三让吕布。

“可也!”伏完心头千钧重担,涣然冰释。

深知张邈为人,陈宫这便劝道:“老贼,先行不义。我等岂能,坐而待死乎!”

平心而论。陶恭祖三让徐州,板上钉钉,无有不测。不过迟早罢了。陈宫料定,王太师败局已定。曹孟德必囊括关东。然鲁相宋奇却言,王太师自有章法。断不会等闲投子认负。不取陈宫毒计,张邈唯信鲁相之言。

“太师所言极是。”尚书令桓典,落箸答曰:“然,‘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篡子滋起’,乃社稷之大患。特别天下三分,乱世必用重典。如有万一之率,‘倒持泰阿,授楚其柄’。为曹氏父子所乘,悔之晚矣。”

董侯虽幼年,远未元服亲政。然自幼耳濡目染,一日数问。足见心中体贴。

陈国惊变,如投石入水。搅动关东,一潭死水。

“莫非此物……”心机微动,桓典不由瞠目。

便是此理。

即便盘中所盛,珍羞美馔,人间极味。二人亦偶然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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